此番李浩天去蒋万里家,奈何只有几个保姆在家,也许时间不对,李浩天便就只能是无功而返,待得晚上再来。
他回到浩凌集团总部睡了半天,醒来之时已然黄昏,他坐起身来问洛婷道:“张静彤现在怎么样了?已经从过度惊吓当中复原了吗?”
洛婷点点头,斩钉截铁说道:“她现在已经恢复到平常时候的那副样子了。
啊,说起来童家他们也太不将天哥你当作回事情了,明知道张静彤是你李浩天罩着的人,他们却还敢趁着你不注意对彤姐做出这种事情。”
李浩天闻言,当即便轻声笑了笑,从床上坐起身来,说道:“其实倒也并不是童家与秦六爷不将我李浩天当做回事情,纯粹地是他们想瞎了心,企图抓住彤姐,以此来要挟我才对。”
洛婷听了李浩天说了之后,登时恍然大悟,点点头问道:“那既然这样,之后可该怎么办是好?
毕竟从关系上来看,张静彤并非是你的女人,根本也做不到日日夜夜跟在你身边。
一来二去的,一次两次三次下来,就算是你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该发生的事情却也还是会发生的。”
其实原也不止是张静彤一个人而已,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明天就有可能是洛婷,后天就有可能是赵雅琴。
长此以往,惨遭暗算的人越来越多,李浩天必然会分身乏术,到得那时,又还能怎么办?
眨眼间,月升日落,苍茫的天际之中被漆黑墨色铺展开来。
李浩天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已至夜里七点三十分,这个时间蒋家的人一定会在家里面。
此番李浩天再闯蒋家,并没有从正门走进,他打定主意跳至房檐,旋即轻轻一跳,立时便将双脚踏在房间的窗边之上。
如此之高难度,倘若是换做之前未曾将《冰雨决》拔高到如斯田地的李浩天,恐怕是难以达到。
但此时《冰雨决》已经如此艰深,想要以此踏在窗边已属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一夜,阴云密布。
与白天时分万里晴空全然不同,细细望去,大片大片的乌云无规则交叠在蒋家别墅上空。
房间里面灯火通明,李浩天只消略微将身子蹲下,便能够将房间里面的所有瞧得一清二楚。
房间里面一共站着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作中年人打扮,另外的一男一女年龄相仿,都是美好得如同花朵一般的大好年华。
那中年男子李浩天先前就曾在李家晚宴上面见过的,不是旁人,正是蒋家的家主蒋万里。
眼见蒋万里正在对那一男一女说着什么,看那举止,该是训话。
李浩天略微催动体内真气,将那窗子向内缓缓推了些许,房间里面交流的声音顿时如同流水倾泻一般,被李浩天听了个清清楚楚。
“若君,你和我儿子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直到多年之后你们还有联系,我一直都非常看好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更可喜的是,你们两个人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交往,现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准儿媳。还希望你能够辅佐他,日后好好打理我们蒋家的大小事务。”
蒋万里万脸慈祥笑容,笑意吟吟地对着那一男一女说道。
那名叫若君的女子显是淑女,修养很是不错,她说起话来言语也是极其得体,只听得她恭恭敬敬地对蒋万里说道:
“蒋叔叔,我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虽然……虽然我们家远远比不上蒋家,但是我一定会争取做一个好儿媳的,一定会让蒋叔叔您满意!”
蒋万里闻言,登时便就笑得合不拢嘴,人生如此,当真可谓是一大快事。
李浩天却是打从心底地轻蔑一笑,想道:
这女的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她居心如何相信蒋万里也并不会不知道,心急似火地想要成为蒋家的儿媳,无非就是贪图富贵而已。
但他转念一想,现如今这社会虽然每个人都非常现实,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往往只是图对方的钱而已,但多半是未曾遇见真爱。
在真爱面前,其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原也不大要紧。
且看这蒋万里明知那名叫若君的女子居心何在,却丝毫不将此节记挂在心上,想来他自己也是心知蒋家下一代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人,可谓是后继无人啊。
再行细细听去,只听见蒋万里将自己的儿子请了出去,与准儿媳若君单独交谈。
从交谈之中李浩天也能够听得出来,在蒋万里眼中,这位准儿媳无比之重要,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去之后,交代给准儿媳的可全部都是机要之事。
倘若换做旁人,面对家财丰厚的蒋家一定会将对话原原本本地全部都给听在耳朵里面记在心中。
可李浩天却根本不屑,于是便猛地将窗子推开,纵身跳了进去。
蒋万里与若君甫一看到从窗子外面突然跳进来的李浩天之后,都是震惊无比,李浩天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沉声说道:
“你们两个小声点,蒋万里,我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你。”
蒋万里一眼便即认出李浩天,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李浩天问道:“李浩天?怎么会是你?你来到我蒋家要做什么?”
先前李卓群自焚身亡一事在海城当中传得人尽皆知,而李卓群生前交情不错的蒋万里一早便就联想到,李卓群之死恐怕是李浩天一手铸成。
毕竟李卓群为人圆滑老辣,鲜少与他人产生纠葛,毕竟海城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浩天与李卓群之间可是堪称有着血海深仇。
李浩天随手从床边取来一瓶红酒,“啪”地一声将那酒塞与酒身拍掉,捏着若君两边面颊,强行将这瓶红酒给她灌了进去。
若君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应对,被李浩天灌得连连咳嗽,苦不堪言。
“李浩天!你赶快把我儿媳放开!”
直到这一刻蒋万里也不知道李浩天究竟所为何事,但见李浩天这一举动,当即便怒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