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梅长风十来天的不吝赐教,肖雪饮终于学会了简单的易容与美容之术,肖雪饮为学有所成自觉心中欢喜,不过在师傅梅长风看来,徒儿学到的只是皮毛。
对于梅长风的结论,肖雪饮却毫不在意,甚至据理力争。
梅长风说:“徒儿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可要好好学美容之法,这样才能青春永驻!”
肖雪饮反啐了一口,回到:“本姑娘天生丽质,用不着那些花蜜露水也一样比你老人家年轻!”
梅长风当场气得昏厥,掩面而泣。
其实肖雪饮并不是不喜欢师傅的美容之术,只是她觉得那美容精华液的酿造实在太过繁琐,而她是一个简单之人,是绝对做不了那复杂之事的。
是以,当梅长风与她介绍那精华液之酿造工艺时,她心中直呼:“好你个长风老怪,我只道你这年轻般面容,在旁人看来,顶多与我互称兄妹,感情私下为了你这般面容,你竟下了这般大的功夫,实在是令本姑娘佩服至极!”
虽是嘴硬,不过对于师傅的评价,肖雪饮心中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毕竟,那糟老头子有些时候说话还是稍微靠谱的。
怎么才能检验自己的易容之术学有所成呢?
那当然是把自己易容成别人,然后出去浪荡一回,检验一番。
心中主意一定,肖雪饮趁师傅外出准备生活物料时,偷偷溜进师傅的房间,精挑细选一套长袍后,对着铜镜化成了师傅的模样,从马厩中牵了小白,直奔山外去了。
离她们师徒二人隐居之处最繁华的镇叫龙家关,出了山涧,经过竹海,脚程再好,也得半个时辰,再加上这样的雪日,那就得再多出半个时辰。
好在今日阳光还算明媚,所以肖雪饮用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龙家关。
听其镇名,便知此镇是地势上的咽喉锁钥之地,所以此镇之人南来北往,鱼龙混杂。
来到镇上,肖雪饮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找了一家马厩将小白好好招待招待,毕竟这大冷天的,小白驮着自己从雪梅居到龙家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雪梅居就是肖雪饮与师傅梅长风隐居之所,初始时,雪梅居本为梅花庵,可是肖雪饮却觉得梅花庵听起来像是道姑修行之所,而她与师傅都不是出家之人,是以逼着师傅将梅花庵改为了雪梅居。
为这事,肖雪饮没少被师傅骂作土鳖。
开始,肖雪饮并不明白“土鳖”一词,只当是能在土里自由穿行的鳖。
为此,她还好生把那土鳖羡慕了一回。
直到后来有一次与当地居民交流时,方知“土鳖”一词的玄妙之处。
自己不就是沉迷于武学,而忽略了文学吗?至于被那老头骂作土鳖,当真是冤枉至极。
是以,为了“土鳖”一次,肖雪饮还与师傅结下了梁子,每每在替师傅研墨时,总是悄悄在墨中加入千奇百怪的引子。
空上飞的苍蝇肠子,地上捡的飞鸟鲜粪,只要能加的,肖雪饮绝对乐意为师傅调试。
为此,肖雪饮东窗事发时,师傅梅长风又发明了一个新词:“恶心!”
师傅新词频出,肖雪饮却脑袋愚笨,直到现在,她也不知这“恶心”是个什么意思。
找了一家临近城门的茶馆,肖雪饮交代茶馆伙计照料好小白后,点了一壶阳春茶,径直上了茶馆的顶楼。
茶馆因为临近城门,所以在顶楼,可以清楚得看到城中来来往往的商旅。
要问肖雪饮为何会挑这家茶馆,那自然是这家茶馆视野开阔,可以一览城中的动静。
这要是街面上有何不平之事,她作为侠义之士,自然是要好好管一管的。
可是说来奇怪,肖雪饮已经叫了两壶阳春茶,今天的街面却异常安宁,连点心盘中的两只蚊蝇也无争辩之心,实在让肖雪饮好生无聊。
就在她觉无趣要去集市闲逛时,竟听到邻桌两个大汉在大谈特谈近日发生在蜀南竹海发生的一桩奇事,这让肖雪饮的心下大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