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目视着他离开,方一筒走到冯刚跟前说了些什么,方刚大惊失色,向他连连作揖。
直到官兵们消失在街尾,方薰才回过神来。
“他不是地痞流氓…这里的人们都护着他,他看着年纪也不大,到底是什么人……”
她看向方一筒,问道:“爹,你刚刚对县令说了什么?”
“我对他说,只要他敢伤肖男一根汗毛,我就亲自去找宇王,把他贪腐的事和盘托出……我和宇王还是有些交情的。”
梧州、剑州、南州,都是宇王封地。
……
肖男被关进了地牢。
不慌,一切尽在掌握中。
约莫到了子时,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他从鞋里抽出一根铁条,稍作加工,打开手铐脚镣,再打开监牢的门,轻手轻脚溜了出去。
“剑灵,能听见吗?你在哪?”肖男在心里呼唤。
没回应。
“估计距离太远,不在信号区。”
他逃出地牢,在街上收到了剑灵的信号。
“肖男?能听见吗?”
“能,你在哪?”
“我刚从衙门出来,蔚…漂亮剑还在衙门里。”
有个智能匕首就是好…肖男拿回匕首跟漂亮剑,并没有立即离开黄石镇。
现在有个人恐怕正胆战心惊地睡不着觉……
他又回了饭馆,果然,小白倚着门框坐着,面色就如同月色下的街道一样,灰得发黑。
肖男跳到他脸前,他反应了一会,一声尖叫。
“啊!你你你……不是被抓了吗?”他惊叫道。
“你小声点,进去说!”
肖男进了屋,点着油灯,转过身,吓得差点背过气。
饭馆里的桌子被并成了大通铺,器宗的弟子揉着困倦的双眼坐起来,看见肖男,有的挠头,有的发呆,有的在掐大腿。
方一筒睡在边上,正在打呼。
方薰从内门气鼓鼓地跑进来,吼道:“是谁喊的,都半夜了,还不……”
她看见了站在柜台前的肖男,当场愣住,方一筒也被吵醒……
小白过去拽着肖男的袖子。
“解药,给我解药。”
“没有解药,我骗你的,菜里根本没毒。”
方一筒盯了肖男一会,又躺了下来,打着哈欠说:“都干嘛呢,该睡觉的睡觉,该撒尿的撒尿。”
……
冯刚府邸,一匹快马停在大门口,青年男子直接跳到院中,喊道:“父亲,冯岩的命牌碎了,他怎么了!”
冯刚惊醒,惶恐地跑到院子里,道:“岩儿…他…被人杀了…”
男子胸膛剧烈起伏,一把掐住了冯刚的脖子。
“我跟你说过,他对我很重要,他不能死,是谁干的?”
冯刚被掐得窒息,男子松开手,他大喘了两口气,说:“凶手被抓住了,在牢里…”
男子直奔地牢而去,到达后看着空空的地牢,额头青筋暴起。
连劈了三名狱卒,剩下一人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那凶手跟林海一家有牵扯…”
“噗!”
鲜血溅到地牢肮脏的墙面上。
暗夜萧肃,男子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一步步走向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