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n的贼子”那人咬紧牙关强忍疼痛。
“从他左手小拇指开始,我问一次,他不回答一次就剁他一根手指。”夏华吩咐唐仁槟。
当第三根手指掉在地上时,那人已经痛得五官扭曲,终于熬不住了:“我我是李殿元”
“你就是李殿元?很好!”夏华满意地点点头,他拍拍唐仁槟的肩膀,“你弟弟没有白死。”他回身向倪涛那里走去,招呼道,“把李殿元也带来,顺便给他包扎一下,别失血过多死了。”
几分钟后,夏华看着成为俘虏的李殿元和倪涛,慢慢地开口道:“首先,你们可以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们其次,我也不会放了你们,你们想要保住你们的命,就必须花足够的钱。”他眯起眼看着倪涛,“倪知县,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您这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清官了,浑身的膘都是吃下去的民脂民膏。我马上放了你的小妾,你呢,写一封信让你小妾带回家,叫你家人在十天内准备好三千两黄金约等于四万五千两白银过来赎人。”夏华要黄金不要白银,因为同等价值的白银是黄金的十多倍,携带不便。三千两黄金约150公斤,在后世,150公斤黄金价值约5300万元人民币。另外,从明末起,中国就跟西方国家展开广泛的跨国贸易,由于中国长期处于贸易入超顺差,使得西方国家的白银大量地流入中国,中国市场上白银不断增多,导致金银兑换比率不断上升,在清中期时达到了一比二十,但在清末,由于鸦片战争的爆发,中国bp开放本土市场,白银又大量地流出去,导致金银兑换比率逐渐下降,此时降至约一比十五,即一两黄金约等于十五两白银。
倪涛牙齿打颤:“本官本官两袖两袖清风廉政勤俭哪有那么多金子”
夏华冷哼一声:“少给老子装!我不管你家用什么办法,掏光积蓄也好,变卖家产也好,借也好,骗也好,十天后,我要是见不到三千两黄金,你家人直接带着棺材过来给你收尸吧!”
倪涛哆哆嗦嗦地道:“可是这里无笔无墨的,如何写信?”
“这还不简单?”夏华示意一下赵空军,赵空军上前抓起倪涛右手食指在刀刃上猛一划,倪涛痛叫一声,手指鲜血汩汩,赵空军又撕下倪涛衣服上一大块布。“写吧!血书更有效果。”夏华说完,他转头望向李殿元,“姓李的,你杀了我的心腹兄弟,我真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你,算你走运,我可以饶你狗命,但你必须拿出更多黄金!叫你家人在十天内准备好一万两黄金过来赎人!否则,我让我那被你杀害的兄弟的哥哥把你一刀一刀地给碎割了!你也写封血书,托倪知县的小妾一并带回去!对了,唐仁槟,把他的耳朵和手指都捡起来,打包带给他家人!”
夏华之所以不杀李殿元和倪涛,原因就是为了捞钱,所以干起了这种类似于bn的勾当。夏华太缺钱了,可他根本无处捞钱,想了很久后,他想出了这个有点缺德但却很有效的办法,战斗中如果逮住了清n或清军的高级官员将领,就将其扣押为人质,逼其家人用重金赎回。
看了看四周后,夏华招呼现场所有卫兵到自己面前集合,表情严肃凝重地道:“李殿元和倪涛被我们逮住的这件事是机密,任何人不得外泄,坚决不准告诉任何人,就算是洪先生都不能告诉,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谁泄露了这件事,我就他的脑袋!都给我听明白没?”
看到夏华说出如此语气森然的话,所有人都心头一震:“明白!”
夏华对部下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从不打骂,他第一次说出这种杀气腾腾的话,不得不让所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眼中。实际上,现场的卫兵都是夏华卫队连的成员,本就是夏华的心腹亲信,属于夏华的直属嫡系,肯定会为夏华严守秘密,使得夏华能建立自己的小金库了。
“卢欣荣、张云!”夏华吩咐道,“你们带几个兄弟把李殿元和倪涛押送到山人村里找个废弃房屋严密关押,不得有误!更不得走漏风声!记住,把他们眼睛蒙上,把双手都反绑上,关起来时用铁链把他们锁住,一天一顿饭,饿着他们,让他们没力气逃跑,如果他们想拉屎撒尿,不解开铁链和绳索,让他们直接解决在裤子里。要是他们俩跑了,我要你们俩的脑袋!”
“明白!”卢欣荣和张云立刻紧锣密鼓地忙起来。
唐飞豹走过来把一柄阻击枪交给夏华,正是李殿元射杀唐仁琼的阻击枪,是一把老式燧发枪。夏华接过阻击枪,再次悲上心头,他又看了看唐仁琼的遗体,愈发不忍。忍住沉重难过的心情,夏华命人带上唐仁琼的遗体,带着众人返回主战场清军兵营。
隔着老远,夏华就听到秦日纲等人扯着嗓子四处大喊:“华弟!你在哪里?”“夏长官长官一词也是夏华发明的,你在哪里?”“夏先生!听到快快回答!”
“我在这里!”夏华大声回应道,一边应着一边赶过去。
看到夏华,秦日纲立刻奔跑着上前,一把抓住夏华双手,急切地上下看个不停:“哎呀!吓坏我了!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华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刚才去哪儿了?”
“让哥担心了,我没事,我刚才看到几个好像清妖当官的跑掉了,连忙带着一些兄弟前去追击,只是可恨,那几个清妖都骑着马,我们两条腿撵不上四条腿,唉!”夏华叹息道。
“抓不到就算了,你人没事就好!”秦日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夏华打量着血溅三尺、尸骸狼藉的清军兵营:“哥,战斗已经结束了?”他看到现场已经没有大规模的交战,三三两两的太平军士卒正在打扫战场,只有远处野地里时不时还会响起阵阵叫喊声和零零星星的战斗声。
“结束了!”秦日纲满面春风,他哈哈大笑,“清妖不堪一击!被我们打垮了!”
秦日纲副手吉文元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还提着一颗滴着鲜血的人头:“营长!夏长官!这是平南县团练总目覃展成的脑袋!哈哈!这厮在交战中被我一刀砍了!”
“干得好!”秦日纲狠狠地拍了一下吉文元的肩膀。
“还有呢!”吉文元把覃展成头颅丢在地上,转身往后招呼道,“押过来!”
几个太平军士卒押着一个头破血流、浑身带伤的中年男子快步过来,此人身穿一套破破烂烂的官服,夏华看得出,那是最低等的从九品官服。“饶命!饶命!好汉饶命啊!”那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声求饶。
“这厮便是思旺圩秦川司巡检张镛!被几个兄弟给活捉了!”吉文元喜滋滋地道,“营长,怎么处理此妖?”
秦日纲冷哼一声:“此等废物,留之何用?砍了!”
“不要”张镛惨叫一声,来不及多说,已经被吉文元一刀斩首。
张镛官品虽然只是最小的从九品,但他是被太平军杀死的第一个货真价实的清廷官员。
张镛被吉文元斩首时,夏华有些反胃地偏过头,然后问秦日纲:“哥,看样子,此战我们是大获全胜了?”
“哈哈!大获全胜!”秦日纲意气风发地指点着一片狼藉的清军兵营,“清妖被我们杀个措手不及,根本就不经打,一下子便被我们打垮了!只可惜,没能抓住或宰了李殿元和倪涛!”他深感懊恼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