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惯了飞禽走兽,包括人的lu体,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一只会说话的鸟,突然用说人话的方式给她指着,介绍生殖器。
这也太过突然了。
她抿了一下唇,眼神到处乱瞟,“我说鸟大哥,你毕竟也是两千岁的鸟了,咱能不能在出门前,穿个裤衩什么的,要没有,你去裁缝铺订做一条也行,银子由我来出。”
白鸽一听乐了,咕咕咕的笑了半天,“你这只小狐狸可真逗,天上这么多飞鸟,每天都从你头上掠过,难道你要为它们都做一条裤衩?”
总仰着头颈椎受不了,狐千颂干脆戴上了一副墨镜,装作如无其事。
“算了算了!”白鸽煽动着翅膀,飞出沙发,在天花板上飞转了两圈后,平稳落地成了一个白衣俊郎。
这只白鸽男子白衣飘飘,相貌英俊,一双极为聚神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吓得狐千颂花容失色。
反正是一个人独睡,她穿得很随意,很凉快。
上身一件轻薄宽松的低胸吊带,下身一条乳白色内裤完事。
她扯过被子,捂住了自己露出的两条大腿,却忽略了上半身。
上衣很薄宽松,就和穿透视装一个道理。
一切尽收眼底。
白鸽男子穿的一身白衣,像极了他一身的羽毛,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他浓密的眉毛勾勒着温柔的弧度,眉角处无一丝锋利可言。勾挺的鼻梁,圆圆的鸽子眼。
看着不像只不正经的鸟。
白鸽看着她微微一笑,“你说的裤衩是白色的吧?正好,我今天也穿了和你一样的。”
怎么一说话,就变了味儿。
被看见了,她随手摘了墨镜,抿了抿唇,眼皮慵懒地抬起看向他,“色鸟,一大早就往我窗口上飞,不会是成心来找骂的吧?”
她的长发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胸前,他的视线顺着她的脸颊往发梢下移动。
他笑而不语,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这死色鸟,竟还偷偷瞄上了。
狐千颂将手中的墨镜一扔,掀开被子,就光着脚下床走过去了。
白鸽站在窗口的位置,她径直走上前,双眸瞪得溜圆,“老色鸟,你看够了没有!”
一阵晓风抚来,撩开了狐千颂披散在胸前的长发。
低胸透视装下,一览无余。
她紧咬下唇,瞪了他一眼后,又伸手酝酿灵力,取了一件白衬衣套上。
穿上的白衬衣松松垮垮,是她为张骥兮准备的。
白鸽无避讳之意,笑眯了一双眼,瞟过她的胸前,“怎么会够呢!你这只小狐狸发育还不错,不过我早就把你身体看了个遍,你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狐千颂怔愣了一下,又淡然一笑,“想做偷窥鸟哪有那么容易,我之前那个房间可是设了禁的,就连只钻缝的蛀虫都不可能看见。”
白鸽挥起长衫,悠然地转身坐到沙发上。
他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圆圆的眼眸微笑着眯起,“不是我故意要看的,而是你亲自把我请到房里去看的。”
白鸽低了一截的视线,又恰好落在了她那双修长紧致的腿上。
她双腿交叠着站在白鸽的对面,双手挽在胸口,用一双狐狸眼审视这只鸽子,“你和我绕了半天的弯子,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她问完后,一只脚拇指,活跃的抠起了地板。她倒要听听,这个物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鸽抬手勾了勾额前飘的一缕头发,冲她浅浅一笑,说道:“我就是你房间里那幅,狐王画轴里的画仙。”
他一仰头,落落大方地说道:“你也可以叫我仙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