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病才与她说这些。
见沈易臻缄默,苏韫笙觉得自己赢了,得意洋洋的勾唇。双手叠于脑后躺在地上,感慨。
“星星还真多,真美。”
随着她话落下,沈易臻仰头看了夜空,心中默道,是很美。
“像宝石一样一闪一闪的。”她叹息。
“庸俗。”他哼声。
“你不庸俗,有本事给我几箱宝石,假清高!”
“……”
沈易臻拍了拍胸口,不生气,不动怒。
翌日。
天蒙蒙亮沈易臻就催着她起来准备启程的食物,睡得正香的她被扰,发起了脾气,躺在地上赖着死活不愿意起来。
撑着木棍的沈易臻冷眼看着装睡不愿醒的人,真想一脚踩爆她的脑袋。
“不起来也就罢,反正急着去远城的人又不是我。”说完沈易臻无所谓的坐在一旁。
躺在地上装睡的苏韫笙这才赶紧爬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我起了,我起了,大佬您有什么吩咐?小的乐意为您效劳!”
沈易臻侧身,用后脑勺对着她,似乎在诉说他的不满。
有求于人家,苏韫笙也不好发脾气。搓着双手,面上堆起笑容,踏着小碎步来到他面前。“您说嘛,刚刚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易臻直视前方无视她,让她一人在自言自语。
三番两次被无视,苏韫笙拉下了脸,发起了脾气,谄媚坚持不到两分钟。翻脸,叉腰,泼辣。
“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准备盖高楼开染布坊了是吧?!”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像教训小弟一样。“别忘你身上还有我下的伸腿瞪眼丸毒药!你是想蹲着撒尿么?”
听她说完,沈易臻的眉梢不由自主的一抽,脸色有些发僵,最后站起来缓声指挥她。“去砍一根手臂粗的竹子过来,顺带把头给削尖了。”
“啥?”苏韫笙只留意到他后面说的一句话,以为他骂她,她直接爆发。“我削你妈的大头!!!你居然骂我?!你居然敢骂我!你活腻了吧!”床气爆发,抬手揪住他耳朵又是扭又是掐的。真把她当小猫咪啦?今天她就让他知道她才不是小猫咪!
“你个疯子!”耳朵被揪得生疼,沈易臻使劲拍开她的贱手。“你是只长了半个脑子么?我是让你削尖竹子的头好去河里插鱼。”
手背被沈易臻拍红且发麻,听了他的解释后她才知晓是自个太过敏感了,有些理亏的“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
扭头立马就冲,仿佛沈易臻就是洪水猛兽。
苏韫笙这个叽叽喳喳没长脑子的二货终于离开,沈易臻手中的木棍敲了敲地上的石子,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耳朵。重新考虑起了他的计划,苏韫笙没脑子,脾气又冲,不好使唤,他要不要弄死她算了?
被沈易臻惦记小命的苏韫笙半分都不知晓,老实弄来沈易臻要的竹子后她便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任他差遣。
来到河边,沈易臻手中拿着苏韫笙带回来的竹子,指挥她:“蹲下。”
“为啥?”她不明。
“我腿上有伤,不宜下水,你背我。”他直视前方,语气无起伏道。
“你没病吧?你确定要我背你?”苏韫笙觉得他很不可思议,比了比他的身高和宽度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和宽度,给他做个鲜明对比。
沈易臻瞥了她一眼,也不勉强。“如果你想接下来去祺地小镇这段时间里天天吃干菜,那就不用下河。”他把问题丢回她,像她这种嗜肉为命的货色,怎么可能甘心天天吃干菜。
“那咱们还是下河吧!”果如沈易臻所料,苏韫笙立马变了态度,将裤脚叠起,老实蹲在他面前。
盯着她又小又瘦的背影,沈易臻勾唇冷笑,跨步上了她的背,这才发现她就是一竹竿,干干瘦瘦的,半点肉都没有,他一巴掌就能捏死她。
突来的重量,苏韫笙差点没扑进河里,深吸了口气,双腿吃力且打颤的背着沈易臻一步一步挪入河中。娘咧,还真他奶奶的重,就跟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背上。
“动作轻点,别把鱼给吓跑了。”背上的大山责备她动静太大。
“好,好!”苏韫笙憋红脸,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老大爷般在苏韫笙背上的沈易臻感到浑身上下都无比畅快,尤其是看到苏韫笙快要被他压死的模样,心情就更佳了。
“呼呼呼”她如老牛般喘息,“你,你倒是快插鱼啊!”
“急什么,得等一会,你刚刚下水动静太大,都把鱼都给吓跑了。”他凉凉道,无视她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