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瞧这丽姨娘这般,也是仔细瞧了几分,只见丽姨娘云鬓微散,发鬓间别这一朵艳丽的芍药,很是娇艳动人,朱唇鲜艳欲滴,唇妆却不完整,嘴角有些残缺,发钗微微歪着,有这一种凌乱的美,寿王问道:“怎么也不梳洗,就来了?”
丽姨娘仰头看着寿王,莫不出声,眼波流转,很是动人,寿王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笔,直视着面前的丽姨娘,丽姨娘也不躲避,直勾勾看着寿王,寿王忽然笑了笑说道:“你倒是个胆子大的,之前还伺候姑姑?”
丽姨娘淡声说道:“之前是个婢子,做什么事都要规规矩矩,不敢有差错,如今伺候王爷,算是个小主子,妾身还不能放肆几回?”丽姨娘语气中带着几分放纵。
寿王笑了笑,懂了丽姨娘言语中的意思,勾了勾手说道:“你倒是个有意思的。”
“妾身如今这般,也全是依靠着王爷。”丽姨娘话不多,却句句说到寿王心坎上了。
寿王一听,心中带着几分保护欲,搂住丽姨娘,紧盯着丽姨娘明眸,丽姨娘直直的看着寿王,毫不避讳,寿王见状,狠狠的吻了下去……
次日,天蒙蒙的亮,寿王便起身,穿戴整齐,出了院门,瞧着旁边的院中忠王也刚出了门,上前打了招呼,接过小厮牵着的马,跃上马身上去,忠王也一跃而上,忠王笑了笑,说道:“看着瑁弟精神如此好,想必今个可是要一展马球技。”
寿王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看着忠王,笑了笑说道:“怎么样也比不过王兄,毕竟父皇也是说过王兄马球打的十分了得!”
忠王摆摆手,谦逊说道:“实在是愧不敢当,时辰不早了,想必父皇已经到了马球场,你我兄弟二人,快去吧。”
寿王点点头,见忠王驾马,也扬起马鞭,策马奔去,到了场地,见随行的王公大臣,早早就来了,都等着李隆基出来,寿王下马,撇了眼坐在上首太子,只见太子正吃着葡萄,一旁宦官正为寿王遮挡着初阳,寿王很是不屑,拿着马鞭,将马丢给了伺候的宦官,径直跑去了自家姐夫杨洄身旁,杨洄笑了笑问道意气风发的寿王:“王爷,看着今个胜券在握啊!”
寿王笑了笑,没接话,杨洄身旁的富家子弟见寿王,不免上前打招呼,寿王乐于交谈,毕竟这些富家子弟,往后可是世袭罔替。
李隆基进场后,扫眼看了满场,看到太子百无一成,碌碌无为,坐在上首,不免有些恼火,又看了看自己看重的寿王与忠王,瞧见寿王正在和旁人交谈,看着很是爽朗,忠王则坐在一旁,似乎在品茶,目光微微有些呆滞,在李隆基心中最像自己的无意是寿王,论起才华出众的又是忠王,太子不值得一提,李隆基扬声说道:“今个在场的都是我李唐的大好男儿,谁人今个一举夺冠,想要何物,朕都赏赐!”
众人一听,更是摩拳擦掌,很是激动,寿王淡淡一笑,一跃上马,待开始后,如箭一般,冲了出去,防守抢夺反击,毫不留情,一招致命,第一场,自然是寿王第一,李隆基却注意在忠王上,只见忠王以防为攻,一番下来也是让寿王很难招架的,可最后不知为何,寿王一球入网。
李隆基扬声大笑说道:“不愧是朕的儿子,有朕的风采!”
寿王立身站在马前,意气风发,被李隆基夸赞,后几场,上场的人,都多少让着寿王,几场马球下来看着也不是很有趣,李隆基自然也是看了出来,微微蹙眉,心中有些不悦,待寿王下了场,沉声问道:“可要什么礼物?瑁儿!”
寿王想了想说道:“儿臣看着父皇库房的那块歙砚,求父皇赏赐。”
李隆基微微一笑,随后对着身旁大臣打趣说道:“瞧瞧!一早就看上朕的库房里面的东西了。”
大臣们阿谀奉承,三两说着寿王马球打的如何好,又有人说着寿王与李隆基关系亲近,反正话都挑着好话说,李隆基听着,挑了挑眉,没在听,寿王则是憨笑几声说道:“父皇那方歙砚,儿臣之前看到过了,很是喜欢。”
李隆基笑了笑,不在乎说道:“回长安就差人送到你府上。还一个雕石砚屏,也是极好,一并赏给你。”
“父王说话可作数?”寿王扬声问道。
李隆基笑骂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说话何时不作数了?你这个泼猴。”
一旁太子,倒是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瞧这寿王和李隆基关系这般亲近,又瞧这李隆基这般宠爱寿王,不觉有些丢人,只觉得自个站在场内,很是丢人,忠王则是面带微笑,满不在乎看着李隆基和寿王说笑,李隆基注意到忠王,笑了笑,看向忠王说道:“朕见你也是进步很大,库房有个玉鹿镇纸,回了宫中送到你府上!”
忠王一听真是受宠若惊,连忙谢过李隆基,李隆基摆了摆手,没在多说,李隆基看了一眼太子,面带不喜说道:“如今太阳不算大,太子若是受不了,就先回去吧,让个宫人在这遮阳,成何体统。”
太子一听,连忙让宫人下去,唯唯诺诺说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不愿意回去,想在这看马球。”
李隆基听到,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拿过高力士拿的托盘内的马鞭,步伐矫健,一跃上马,看了看场内众人,择了几个官家子弟,又叫了寿王忠王,一同赛马,李隆基上马后,看了看寿王,寿王带着笑,眼底的野心是掩盖不住的,李隆基神情淡淡说道:“来回跑马一圈,何人胜出朕,朕便赏金千两!”
寿王一听,看了看李隆基,察觉出李隆基微微不喜,神情冷淡,捏住马鞭,只待鼓声传出,策马奔腾出去,寿王始终都跟着李隆基,却不超过李隆基,却也不展现出,故意让了李隆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