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挠挠头,道:
“这就有意思了。没关系,小卢去找二狗去了,等三方都到齐了,咱们直接让他们在公堂上当堂对质。”
过了半晌,提刑司公堂之上,吴谦身着官府端坐在堂上,下面跪着杜氏、张胜、杜明。所有人都已经九尾,只差二狗了。
许久之后,小卢才押着二狗过来。
所有人到齐,吴谦开始审案。他先分别问了张胜和杜氏关于胡升遇害前的时间经过,两人的口供都能对的上。
例行询问结束,忽然吴谦抚尺一拍,喝问道:
“张胜,你可知罪?”
“哼,”张胜虽然跪着,但脖子拧向了一边,“不知罪!敢问官人,我犯了何罪?”
“二狗,”吴谦看向二狗,“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二狗“嘿嘿”笑了两声,说:
“官爷,你说的可是张胜勾搭杜氏一事?这我可以作证,胡升大哥不在家的时候,张胜经常去杜氏家里,还都挑杜明不在家的时候去。而且,小的还亲眼看见过他们二人晚上一起在河边散步呢!”
还未等吴谦说话,张胜立刻怒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二狗,你你不要诬陷人!我什么时候和杜氏一起散步过?君子有言,男女授受不亲,胡大哥这么照顾我,我身为读书人,避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经常去找杜氏?你你放屁!”
一旁的杜氏也气得指着二狗骂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为何要凭空羞辱人家的清白!我我”
杜氏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狗却看向吴谦,“官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谎话,天打五雷轰!”
吴谦对下面摆了摆手,让他们停止争吵,然后让衙役拿出来那柄铁锹把,说:
“张胜,你可认得这个东西?”
张胜愣了一下,说:
“这,这不是我家的铁锹把吗?”
“你承认就好,经本官检验,这便是杀害胡升的凶器。张胜,凶器是你家的物件,而昨天晚上胡升也是从去你家后遇的害,又有证人证明你对杜氏心怀不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一旁跪着的杜明忽地站了起来,冲着张胜就是一顿拳脚。
“你个人面兽心的白眼狼!我姐夫平日里是怎么待你的?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对我姐夫下毒手!我打死你”
衙役们赶紧将杜明拉开,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杜氏跪在地上痛哭,张胜则一脸委屈的样子:
“官人,我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啊!我也不知道那凶器怎么会是我家的铁锹把,我我真是百口莫辩啊!官人,你是断狱圣手,你判案要有证据,可不能听信了小人的一面之词就盲下决断啊!”
“有道理,”吴谦侧了侧身子,看向二狗说:“二狗,你指认人家私通,可不能空口说白话,是要有证据的。”
二狗抬头,好像就等着吴谦问这一句话似的:
“官爷,我有证据。那张胜家有一个传家的翡翠手镯,他宁愿饿死都不舍得卖,可小的却亲眼看见他把手镯送给了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