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瞪着二狗,咬着牙低声怒道:
“二狗,你为何知道我家有一个传家的翡翠手镯?”
“切,”二狗白了他一眼,“你送她的时候我看见的!怎么了,你敢说你没有?”
“你你休得张口胡来!那手镯是我母亲临终前给我留的唯一念想,我穷死饿死都不会打它的主意,怎可能将它送人?”
看这二狗说的如此言辞确凿,吴谦心中也纳闷,难道这二人真的有私通?两人是串通后害死的胡升?
吴谦看向杜氏:
“杜氏,张胜可送你过翡翠手镯?”
杜氏擦着泪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平常都不出门,一年和张胜兄弟都碰不见几次,怎么可能送过我什么手镯?官爷,这都是那二狗诬陷妾身”
“既然如此,”吴谦说:“那本官就带人去你二人家中搜查一下,若手镯在杜氏家中,则说明二狗说的是实话若不在,则说明二狗在诬陷,我定要严惩不贷,如何?”
意外的是,这三人竟然都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小哥,带上弟兄们,再去杜氏家查看!”
吴谦让小卢看着四人在大堂里不准走开,然后自己和小哥带着人又去了胡升家里,让衙役们仔细搜查每一处角落。
院子里,米儿问吴谦:
“公子,我怎么觉得这个案子怪怪的。”
“哦?那里怪了?”
“看张胜和杜氏的表现,完全不像是有私情的样子,可二狗为什么那么认定他们俩有私情呢?公子,你之前教过我,说每个人去做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那二狗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为胡升不平,想讨回公道?”
小哥插了一句:
“我看二狗乃鸡鸣狗盗之徒,他应该不会主动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吴谦点了点头:
“没错,二狗的行为确实奇怪,但眼下我们还是要把重点放在证据上,现在张胜已经满足了作案动机和作案工具,他的嫌疑最大,若是再找到定情手镯,坐实了他的作案动机,那”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从杜氏的卧室里跑了出来,说:
“吴提刑,你过来看一下!”
吴谦过去,看到他们在杜氏床上的枕头下面翻出来一个手绢,里面包裹着一个东西。
米儿和小哥都屏住呼吸,看吴谦慢慢打开绢布,一个翠绿翠绿的翡翠镯子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米儿叹了一口气,其他人也都漠然不语。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回去的路上,大家表情都很黯淡。可怜胡升一个人辛辛苦苦在外打拼,妻子却不守妇道,与人私通,还害胡升丢了性命
公堂之上,张胜一看吴谦回来了,急忙问道:
“怎么样?没有吧?快把我放了,哼,我就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吴谦走回案桌,坐了下来,拿出了那块手绢。
张胜一看到那手绢,立马眼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