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本是在想着什么,听着这一句,神色有细微的变化,随即嘲弄的笑了,一只手托着下颌,眼里平静的很:“杀了你,世间岂不是少了一个绝色美男?多无趣啊!”
听到她这幅言语轻挑的话,南宫寅并未说什么,而是一直看着她,眼神不免扫过她脸颊以下的地方,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还有些许明显的痕迹,又青又紫,脑海里瞬间闪过那晚的香艳。
俊眉微蹙,有些狼狈的移走了目光,暗自深吸一口气后,他不敢再多想,连强盛的气势都消了大半,握着剑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见他又恢复了平静,一如往常那般,白灵顿时没了兴致,“行了,再不回去家里的小娇夫就要等急了。”
她站起身,不愿再和这个“唐僧”过多废话。
可当她话音一落时,在场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是谁?”两人问完,神色都有些不大自然。
白灵微微一愣,眨了眨眼,自动忽略了南宫寅,而是想起还未和黑境说明,便对他说道:“花楼里的一个花魁,名为竹倾,我赎回来了。”
说完她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劲,怎么有种包养情夫被抓包的感觉?空气好像更冷了,小黑这边怎么又热了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
南宫寅想起来了,竹倾是他推给她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看上了那个花魁,不过也证明了一件事,她确实记不清昨晚的人就是他。
心里有了算盘,他无法近身杀了此女,竹倾或许可以,没想到那个花魁还有被利用的余地。
白灵大摇大摆的带着黑境离开,擦身经过南宫寅时还放肆的拍了拍他的肩,似乎在鼓励他终会有杀了她的那天,脚步声渐远,南宫寅却突然回过头,看着她的背影。
眼睁睁放着恶人离去,他不甘心。
白灵本是要抬脚踩上阶梯,下身的痛意却让她步伐有些不大自然,落脚时,她下意识扶了下墙边。
“你怎么了?”南宫寅神色不自觉的变了变,下意识问了出来,可当他说出口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怪异,便抿着嘴不再说话。
白灵没有回过头,轻轻的嗤笑一声,嘲弄道:“关你屁事。”
眸光微颤,在女子视线外,南宫寅平静无波的脸有了一丝裂痕,他冷声道:“受了伤最好,本座好杀了你。”
白灵的声音传来,“放心,受了伤国师你也杀不了我。”
黑境回眸阴骘的瞪了眼南宫寅,这才看向白灵,有些心疼的低声道:“骑我走吧。”
白灵忍着痛意,步伐尽量恢复正常,“上去再说。”说罢,一人一狼便畅通无阻的离去,没人知道他们去往了什么方向。
女子独有的淡淡的香味很快便消失在满是血腥味的地牢里,却停在他鼻下久久不肯离去,南宫寅微微皱眉,收回了目光。
有些厌恶,又有些烦躁,双腿却像是被注了铅似的,迈不动步伐。
不久后,地牢外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一个官员头上戴着乌纱帽的官员踩着石梯啪嗒啪嗒的下来了。
此人正是平县的县令,他一下到地牢,就看到那抹尊贵的身影站立在地牢中央,哪怕对方尚且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他也惶恐不已。
他敛去眼中的异色,暗想但愿不要出错。
县令行了个跪拜之礼,恭敬道:“见过国师!”
也不知是不是地牢没有阳光照射的缘故,他竟感觉空气中有股刺人的冷意,寒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