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这么说,姑娘是无情之人?”
边说着,他边抬起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托住女子的头,说是托,更像是往前按。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贴上她诱人的唇瓣,想品味这种味道。
他侍奉过太多太多女人,却从未亲她们。
眼前这个女人,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没了厌恶,有了迫不及待以及期待。
奈何,一根手指砥住了他的唇,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有些不知所措,放在女子腰上的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恍惚间,他竟觉得这张脸有些违和,和这眼睛不搭,这样一双好看的凤眸,应该长在更加妖艳的脸上。
她在拒绝他。
想明白这点,竹倾有些微微的失落,他可是好不容易想亲一个女人的。
白灵轻笑道:“小兄弟,你要控制住自己哦~”
刚才的举止,可是有些危险呢。
竹倾不惧,而是坦然的回道:“美人在怀,是个正常的男子都会受不住的。”
竹倾的嘴向来很甜,时常让客人们笑的花枝乱颤,但他的假话也很多,能面不改色的夸一个膀大腰圆的娘子,他的眼神很真诚,能让对方信以为真。
只不过这次,他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白灵笑了笑,不知为何,竟想到了南宫寅,面对她,他就能坐怀不乱,估摸着不是正常的男子。
“是个妙人,为何至今没人赎你?”
“我在花楼待习惯了,去不了别处。”更何况,他身价何其高,花楼老板可别不会轻易放他走。
他虽是笑着的,却能看出笑里的无奈。
在平县,男子多为男倌,不会受到歧视,但出了平县,可就大不同了。而且他们做的都是桃色生意,做不了其他。
有些幸运的会被买走,当成花瓶养在府中,久而久之,也会被遗弃,被厌恶,甚至大人们为了所谓的干净,玩够了就将其抹杀。
想买竹倾的人很多,但他深知这个道理,宁愿一辈子耗在花楼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也不愿去看似干净实则肮脏的高墙大户。
说实在的,他也有些麻木,厌倦。
白灵嗯了一声,拖长了尾音,一杯桃花酿下肚,竟是有些上头,刺激着她的神经,只不过脸却没红,让人瞧不出半分醉意,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不对劲。
她并不知,她酒量不好,一沾就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她不知不觉间,竹倾又为她甄了几杯酒,送入她的口中。
醉吧,醉了才好。
月色入户,热闹也渐渐平息,男倌们多半被关倩捞走了,去睡隔壁屋子,同样是顶级的厢房。
而白灵这边只有她一人,烛光依旧,却有些幽暗,窗户是开着的,微风吹进开,吹动了床幔。
里面躺着一名红衣女子,姿态慵懒,衣裳不规不距的耷拉着,胸口的衣襟敞开了许多,大有春光可见。
众人散去时,竹倾在她耳边低语,他说去拿跟什么玩意儿来着?总之让她先等着。
花楼的男子不能让女子一人独睡,业务能力很强。
屋门处传来轻响,有人进来了。
白灵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看似清醒,实则有着倦怠和醉意的凤眸。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个高大的身影停在床幔外,遮挡了惨淡的月光,但他的眼睛却比月色还冷,白灵翻了个身,撑着头看着他。
她调笑道:“竹倾真有情调,还把剑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