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调?
床幔外的身影明显僵了僵,烛光照射在剑身上,晃了晃。
忽而,烛灯被风吹灭,屋子瞬间暗了下来,一把剑缓缓伸了进去,掀开了床幔。
南宫寅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红衣女子,陌生的脸,却是熟悉的气息,他认得出她就是那天胆大的女子,他的情劫。
他在看她时,她也在看他。
白灵突然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美目流转,她惊叹道:“好一个俊俏的男倌!”
南宫寅顿时黑着脸,这女人竟把他当男倌了?!
他举起剑,架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只需一用力,就会见血。他本该一剑了结她,却在对上女子戏谑的眼神时,犹豫了。
醉了的白灵,压根儿没察觉到危险的袭来,亦或者,男子本身就没有实质的杀意。
她低低的笑着,脖子动了动,险些碰到锋利的宝剑,这让南宫寅心里一惊,下意识将剑挪开了点,搭在她单薄的肩上。
白灵抬起手,指节分明的手顺着剑身缓缓往上摸。
南宫寅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颤,他看着女子的手轻轻地摸过剑身,摸过剑柄,最后碰到了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公子的脉搏跳的好快。”
南宫寅呼吸一滞,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定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可等他抬眼时,脸色微变,眼前的女子竟消失了,手腕处仅留冰冷的触感,忽然察觉到什么,他正要举剑回过身。
一双手从身后探过来,一只环着他的腰,一只抚摸着他的胸膛,身后之人贴很近,几乎是整个人都贴着他,他能感觉她在靠着他的背,轻轻的呼吸,冰凉的没有任何暖意。
南宫寅僵硬着背脊,紧握着剑柄,手心浸了汗。
他不敢动,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按理说,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将她丢出去才对。
他在心里不断抗争,而女子已经从身后绕到他眼前,她并不矮,却低了他一个头,他的下巴可以刚好抵在她头上。
“公子为何不敢看我?”白灵双眼有些迷离,这人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哑巴?
月光幽暗,除了能看清身上的蓝衣和男子脸上完美的轮廓外,她看不清其他。
是竹倾吗?好像又不是,新来的男倌吗?应该是,花楼的男人不太行啊……
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幽怨,南宫寅本就在极力克制,她这么一问,他脑海中紧绷的一根神经蓦地松开了。
南宫寅低下头,对上女子好看的眼睛,一双能勾人的眼睛,眼里似有雾气,长又迷的睫毛扑闪了两下,他像是着了魔,握着剑的手突然松开,掉在了木制地板上。
他终于抬起手,做了清醒时绝不可能做的事情,用指腹轻柔的触碰女子的眼睛,她似是有点痒,眨了两下,却又有些享受,眯着眼。
稍稍施法,她恢复了原样,恢复了魅惑而危险的脸,一张他不论如何也忘不了的脸。
女子的手并不老实,在他胸口上乱摸,甚至想解开他复杂的衣带。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南宫寅低沉而微哑的声音响起,细细一听,还能听出这句简短的问话里带着颤音。
白灵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理所应当得说道:“当然是要睡了你。”
妖艳的红唇抿了抿,白灵有些恼怒,皱着个眉头,她解不开这件蓝衣,她真的讨厌繁琐的东西。
南宫寅瞳孔微缩,呼吸加重了许多,喉结上下滚动。
“你……”不可,万万不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烦死了,你就不能穿的清爽简单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