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主屯兵夏口,乃为他日大计,竖子焉知我主心意?”
诸葛亮一番忽悠之话,江东人哪里知道,根本没有刘表赠送荆州一事。
他们只道是,刘表再复陶谦旧事,毕竟当年可是发生过,如今再次发生也就不足为奇,于是信以为真。
怎知诸葛亮说完之后,挑衅的看了男子一眼,又道:“刘君之才,非寒鸦所知,今下江东,乃是不愿见江东受辱,我弟曾来信,言曹操欲筑铜雀台,甚至扬言铜雀春深锁二乔,嘿嘿~”
诸葛亮现学现卖,将刘玄此前的话,在此转述给众人听。
众人听后博然大怒,孙权的脸早已发绿,大乔可是他的大嫂,这种话不是指着鼻子告诉孙权:“有人想做你大哥”嘛!
“哐当!”诸葛亮一说完,坐在孙权下手一男子,一脚踢翻桌案:“贼厮欺人太甚,早晚必定手刃老贼。”
也不知道这男子,口子的“贼厮”是诸葛亮还是曹操,只知道他现在脸色极为难看,双目怒火四溢,择人而噬。
无论这个事情有没有,重要的是,江东文武,没有一个人能够心平气和了。
这时一年纪五十余,峨冠博带的男人,砸吧砸吧嘴说道:“孔明说出如此污言秽语,恐非儒者之德呀!”
诸葛亮一瞥说话之人问道:“不知阁下何人?”
“在下彭城张昭!”
刘玄抢先问道:“原来是张子布,在下素闻张公精研《左传》,不巧在下先师也为左人,不知张公有何著作,可否借玄一观,好知阁下真儒否?”
这让张昭怎么拿的出?
虽然人家治《左传》,可是近些年一直忙于,江东政务。
那有什么心思去搞什么经学著作,于是只得脸上布满着羞愧。
这对于一个精研经术的人来说可谓奇耻大辱,他决定事后,一定要搞出一本著作,来洗刷今日耻辱。
准备说话的他,却又被诸葛亮抢了话:“人有小人君子之分,儒亦有小人君子之别。
夫君子之儒者,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
若夫小人之儒者,专工翰墨、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
且如扬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又如王莽以德行著称,而篡逆自立,难免杜吴所诛,此亦小人之儒也;喻素王圣贤,却狼子野心。”
“是夫寻章摘句,与兴邦何益?
且夫古之圣贤,如伊尹,尚父(姜子牙)、留侯(张良)、屈逆(陈平)之流。
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
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
“善!”刘玄立即附和诸葛亮。
然后环顾四周:“尔辈大敌来临,却只知再次鼓捣唇色,不思抵抗曹操,是何用意?
既若不愿抗曹,不若送二乔至邺城,拱手而降,在做诸者,仍不失封侯之尊,千石之位,至于孙将军,以曹操秉性,先掠妻女,再如勾践故事可也!”
说完望着众人发绿,脸色肆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