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知如何让司邈邈完全归属于他,现在他却想好了该怎么做,才能让司邈邈既不怕他,也明白他的心意。
次日,司邈邈是在一阵头疼剧烈的痛感中醒过来的。
她睁开一条眼缝,拿手按住撕疼感强烈的太阳穴,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日光和煦,正从半敞的窗子照射进来,浮光中有光尘缓缓翻动,室内静谧非常,外间也听不见什么吵闹的声响。
司邈邈余光察觉到屋内一角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她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
打量清楚对方后,司邈邈大惊失色:“安澜,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谢安澜眼下一片乌青,显然一夜未睡,她还穿着昨日的衣裙,脸色奇差不说,眼睛更像是哭过,红彤彤的。
她见司邈邈醒了,哽咽道:“大家都去课了,我有点不舒服,想着你也是宿醉,就主动跟裴丞相说过来照顾你。谁知……”
司邈邈连忙披衣下床,拉着谢安澜的手紧张询问:“裴清商不会打你了吧?!”
“不是,”谢安澜摇摇头,说着就朝桌一趴,闷声哭道:“昨日见你醉酒,对裴丞相又搂又抱他都不生气!我就也效仿此法,可惜我这酒量太好,只能装醉!”
“汪公子见我醉倒在他身倒是没有将我推开,只是最后他要背着我出去的时候,我不小心将他的胳膊拽脱臼了……然后我就没法装了,背着他急忙跑到山院的医馆里,昨晚大半夜都在那里折腾过去的。”
谢安澜说完,抬起一双泪眼:“虽然他一直说不怪我,但邈邈你说,他会不会从此以后觉得我粗鲁蛮横,还装醉,简直色胆包天!”
司邈邈听完,只瞪圆了美目,瞳孔地震般追问:“你……你说我昨晚对裴丞相又搂又抱?!”
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但是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她跟裴清商跑了出来,到了一个能看清楚星星的地方。
她记忆里裴清商的眉眼围着她绕啊绕的,最后她干脆捧着他的脸,凑去然后……
不会吧!她真的主动亲了裴清商?!
谢安澜哀怨地看着她:“邈邈,这是重点吗?反正你跟裴丞相腻腻歪歪的也不是一两天了!重点是我很有可能被汪公子嫌弃!我的爱情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
司邈邈连忙安抚道:“怎么会,或许他还觉得你力大无穷、魅力无限呢!”
谢安澜似乎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干脆趴在桌子哭的更加震天动地。
“哟!你们都在啊。”一道挑衅又看热闹的声音横插进来。
司邈邈抬眼望去,殷月雅正推门进来。
她的面部还没有完全消肿,但比起昨日,似是要好多了。
司邈邈拍着谢安澜的背,一面又对殷月雅道:“这里不是你这个猪头该来的地方,你赶紧出去!”
殷月雅偏不走,就坐在她们俩旁边,用手撑着两个巨大的脸盘子:“别急着赶我走,我就是知道你俩没去课,所以特地来跟你们说这个天大的消息的。”
她说完,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其中八卦含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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