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邈的吻又轻又笨拙,她只知晓拿薄软的唇瓣轻轻触碰裴清商。
裴清商稍一垂目,便能见到她长睫颤如蝉翼,一双水润的眼眸萦绕着迷蒙醉意。
片刻后,司邈邈又放开了裴清商,但还不等她脱手,裴清商便已反掌扣住她后颈,强行将她压向自己。
那一瞬间,司邈邈感到唇齿被人撬开,有人与她贝齿舌尖纠缠,气势如虹,大有攻城掠池之势。
因着裴清商极其霸道的行为,她感到呼吸愈发困难,柳眉不满地皱起,起先还愿意享受,最后干脆将脑袋一扭。
她撒娇又似抱怨地趴倒在裴清商怀中,像个恃宠生娇的猫。
“我要呼吸不来了。”司邈邈嗓音柔柔娇哑,裴清商心生怜爱,将她紧扣怀中。
“到了明日,你是不是该不记得了?”裴清商低声沉问。
但很快,他的这零星半点的不满,都因司邈邈此刻乖巧地在他怀中,甚而还主动环抱住他的腰而消散的一干二净。
裴清商失笑,大有无奈的意味:“次我假借醉酒,行荒唐之事。我是真情假醉,你眼下倒真醉了。”
他为司邈邈将碎发敛至耳后,眉眼微挑,光芒流荡:“殿下现在如此乖巧,不妨告诉臣,如何靠近你,才不会被躲开,才能叫你接受?”
司邈邈听他说了一大堆话,仿佛理解的很是困难。
她一双细眉皱起,困惑地歪着头看着裴清商,红唇微微张开,贝齿白皙可爱。
在裴清商的眼中,她就如一寸寸凝聚而来的光,让这星河倒转,直扑入他的胸臆。
司邈邈虽有醉意,但她却坚称没醉,更是捧着裴清商的脸一本正经地回应:“我绝对……绝对会记得裴丞相。”
说完,她不知想到什么,又瘪嘴想哭似的:“我会乖巧听话,再也不作恶了,连骄奢淫逸都改了,裴清商,你千万别讨厌我。”
裴清商目中冰雪融化,春水潺潺似的光泽自黑亮的眉眼中流淌而出,他压低声音,轻笑道:“你做什么都好,我怎会讨厌?”
司邈邈垫脚伸出手,在他发冠之摸来摸去,愈发着急的要哭的模样:“那进度条为何一点都不变,这没道理,我已经很努力了!”
裴清商对她所说的进度条为何物并不了解,然不待他追问,司邈邈便感到胃中忽然一阵翻江倒海。
这股感觉就像有什么棍子捣的她腹中酒水和食物残渣来回晃荡,一股由内而外的呕吐感从腹腔中升起。
司邈邈连忙推开裴清商,转身跑到栏杆边,扶着大吐特吐了一场。
裴清商走到她身旁,为她轻拍后背。
片刻后,司邈邈有气无力地闭着眼栽倒在了裴清商怀中,他见她晕的昏沉,眼中宠溺爱意化为唇边失笑。
裴清商抱着司邈邈回到屋中,替她用湿濡的巾帕擦干净脸庞,又帮她换了衣裳,他最后掖紧了被子,又看了司邈邈一会才离开。
此时,已是夜色深邃,繁星闪耀夺目。
裴清商站在庭院中,听着远近山风俱静,不知名的鸟儿夜啼,他忽而觉得向来无欲无求的内心深处,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占的满满当当。
他不知想起什么,冷情的面孔冰山化雪,薄唇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