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要的?我要详细时间。”
“前天午时三刻。”
武承运看向柳嘉泰,柳嘉泰挥手命人把钱夫人和杏儿先押到一边去,然后叫过来一个军兵道:“前去军器监,把叫许大的吏员叫来问话。”
不多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官吏前来躬身施礼道:“许大见过将军。”
“钱夫人可曾问你要过磷?”
“要过!那是上官的妇人,我不敢不从,所以就给了。”
“时间。”
“前天午时三刻。”
时间,人物都对上了。
柳嘉泰低声附在武承运耳边道:“二郎,看来此案真相就是如此,是这妒妇吃醋,恰逢那婢女受罚,两人一拍即合,以致纵火杀人。”
“从目前来看,的确如此,”武承运紧皱眉头道:“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似乎还没完。”
“是哪里还有疑点?”
“就是感觉,至于疑点,倒没有发现。”
“那就算了,”柳嘉泰微微一笑道:“就算目前这局面,也足以向李大将军交差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这案子从一开始的意外失火案变成纵火杀人案,如今又变成雇凶杀人案,一次性抓出两个凶手,已经足够精彩的了。
这时候,就见远处那矮胖的万年县令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方才发生的事,王捕头已经暗中派人回去主动向县令请罪,县令听闻之后当然就坐不住了。
此案是他们县衙的人疏漏,但是王捕头身份太低,向千牛备身认错恐怕级别不够,所以他这县令亲自过来请罪。
县令满头大汗的冲柳嘉泰与萧湛作揖道:“两位备身,下官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件小小的意外走水案,背后竟然如此复杂。
今日多亏两位备身前来复核,才没有令下官酿成大错。
如无其他事,请两位备身先回,稍后下官自会前去千牛卫求见李大将军,表达感激之情。”
柳嘉泰心气高傲,倒背双手,并未搭理眼前的胖子。
萧湛脸上不好看,也对县令爱答不理,这万年县令即使去千牛卫感谢也是感谢柳嘉泰,跟他毛关系都没有。
见两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县令走到萧湛跟前,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萧备身,请借一步说话。”
“干什么?”萧湛面色极为难看。
这时候县令背着柳嘉泰,从怀中扯出一封书信冲萧湛亮了亮,萧湛脸色顿时变了。
原来那县令怀里藏的竟然是雍州长史的书信。
雍州牧乃是雍王李素节,但李素节只是个孩童,且亲王受封州牧也不会亲自处理州务,一州政事多由上佐中的长史来代为管理。
因此,雍州长史实际上就是在代行雍州牧之责。
既然李素节是萧氏要扶持的皇子,雍州长史与萧氏自然就是一党的。
只不过长安毕竟是帝都,雍州长史已经是无可指摘的“雍王党”,为了避嫌,长安县万年县两县县令与雍王府却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万年县令突然掏出一封雍州长史的书信,令萧湛感到十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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