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四个问题,杀人皆有动机,陈大人这么笃定是这位女子杀了人,那大人是因为什么觉得,人一定是她杀的?”
陈奏回答道:“臣以为应当不是蓄意杀人,而是意外。三人在打斗的过程中,绮鱼不小心杀了那男子,所以并没有动机。”
这也说得过去,傅云壁继续发问。
“那第五个问题,之前陈大人提到,薛越撞见过绮鱼和那个男子相会,也就是说,这个女子和死者是有一定关系的,那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据臣打探,那位男子是绮鱼的哥哥,绮鱼是他家的养女,算是妹妹。”
“这关系薛越知道吗?”
陈奏摇了摇头:“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酿成这么一桩惨案了。”
傅云壁也假惺惺的摇头叹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
陈奏也叹息,一时间,堂上都没人说话。
傅云壁走到绮鱼身边,蹲下来,和她平视:“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绮鱼看着这个神仙一样好看的男人,有些失神,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声说:“人不是我杀的,是那薛越杀的。”
傅云壁指了指旁边的刀:“那刀上的血手印,你又作何解释?”
绮鱼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当时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薛越很生气,手里拿着刀,我来不及拦不住他,他抬手就给了我哥哥一刀,我哥哥躲避不及,当场没了气息,我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傅云壁歪着头:“你撒谎,薛越受了伤,至今未醒,若是你哥哥当场就死了,难道薛越的伤是你打的吗?”
绮鱼没说话,她一个弱女子,自然是不能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打趴下的。
“你若是一直不说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能定你的罪,到时候什么冤屈,你都只能和阎王爷说去了。”
绮鱼依旧没动静,低垂着头,乱糟糟的头发掩盖了她的五官,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傅云壁依旧半蹲着,等待着她的选择。
好半天,绮鱼终于开口:“我可以说,但我只告诉你一个。”
傅云壁点点头,回过头冲陈奏说道:“麻烦陈大人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
陈奏脸上很是为难:“这怕是不合规矩啊?”
曲初撑着脸,眼睛斜视过去,声音冷冷淡淡:“大人的意思便是不能给一个房间了?”
陈奏敢反驳傅云壁,可不敢反驳曲初,连忙说道:“但是若是殿下有需求的话,规矩也可以是先往旁边放一放的。”
曲初抬手抚了抚鬓间的珠花:“那就找吧。”
陈奏下去吩咐人给一个单独的房间,曲初站起身来,凑到了傅云壁的旁边,低声说道:“有什么进展?”
傅云壁看了一眼一旁没有动静的绮鱼,轻轻的摇了摇头:“依我所见,怕是有内情。”
曲初不太在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依法办事,谁也别想逃开。”
傅云壁嘴角带着笑意:“的确如此。”
很快房间就找好了,衙役把绮鱼连人带椅子抬了进去,傅云壁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在大家的眼睛下,关上了房门。
陈奏额头的冷汗越积越多,他悄悄唤来一个衙役,在曲初视线的盲角下,低声说:“快去将薛大人请过来。”
衙役自然知道这说的是谁,点点头,飞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