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壁失笑,却也不得不接过这个担子,站起身来,冲着陈奏行了一礼:“麻烦陈大人。”
陈奏哪里敢得罪曲初带来的人,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若是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就好了。”
傅云壁点点头,开口问道:“这一个问题,麻烦陈大人将事情的发展完整的讲一遍。”
陈奏称是,讲了起来。
原来,绮鱼并不是花楼里的花娘,而是一名清倌,所谓清倌,那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她在花楼里蒙着面唱曲,因为唱的好听,人又乖巧伶俐,得了不少的称赞,名声也越来越广。
而那兵部侍郎的儿子薛越就是慕名而来,薛越是一个纨绔子弟,他见绮鱼唱曲唱的好,身姿又是婉约柔美,一来二去就动了色心。
可是绮鱼是一个清倌,卖艺不卖身的,薛越私下接触了花楼的妈妈,让妈妈去问绮鱼愿不愿意卖身,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依旧不死心,每日都去花楼听曲。
这一天,绮鱼正在唱曲,不知怎么的,蒙面的面纱掉了下来,少女面容姣好,犹如天上明月,冷清又皎洁,薛越一下子看上了她,非要得到她不可。
他将绮鱼包了下来,养在了雅间里,单独给他一个人唱曲,不许她出去抛头露面。
这样的时间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有一次薛越无事,提前去到花楼,竟然见到绮鱼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两只手还搭在一起,看起来好不亲密。
这可气坏了薛越,他连番追问,询问绮鱼那个男人是谁,可是绮鱼平常就不待见薛越,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回了房间,把人关在了外面。
经历这事,薛越越想越觉得不高兴,他找来了一帮狐朋狗友,暗中查看那个男人是谁,结果人还没查到,事情倒先出来了。
他又一次遇到了这两人,这一次是在紧闭的房间里,里面只有两人,薛越怒气上涌,提刀就进了房间,并且关上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傅云壁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挑了挑眉头,依旧没说话,继续听了下去。
后面的事已经显然易见了,男人死了,死后才知道这男人是个进士,这身份不好处理,这件事情就这么闹大了,薛越也因为这件事情脱不了身,这才逼的兵部侍郎卖掉祖宅疏通关系。
傅云壁点点头:“多谢陈大人,那第二个问题,陈大人你是如何确定这凶手就是堂下这女子?”
陈奏吩咐人,把证据拿上来。
是一把刀,刀柄沾着血迹,曲初暗暗比了比,像是一个带血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这个刀把的样子。
“公子请看,这刀柄上的手印,正是这位女子。”
傅云壁接过来看了看,又过去抓着绮鱼的手看了看,的确是这个女人的没问题。
“那第三个问题,那位兵部侍郎的儿子何在?能不能将他也传唤到堂上?”
陈奏有些为难,说道:“不瞒公子,薛越在那场打斗中也受了伤,至今未醒,因此怕是不能来堂上了。”
傅云壁轻笑,怕不是因伤未醒,而是有人告诫他,在案子未尘埃落定之前不能醒。
但是这话傅云壁没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