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岳笑道:“杀不杀得了暂且不说,丘岳却要先送林教头一个礼物。”
林冲道:“既是来取林冲性命的,那就不要啰嗦,手底下见真章吧!”
“丘教头,你干什么!干什么!?”
但闻陆谦一阵鬼哭狼嚎,却是丘岳把他从背后提出来,往林冲面前一丢,道:“我素来知道林教头与陆谦自好,丘岳虽是算不得什么好人,却是最见不得这种出卖挚友之人。林教头先解决了这厮,你我二人再公平一战。”
不待林冲说话,陆谦已是吓得屎尿齐流起来。
林冲的本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若是没了丘岳的庇护,自己在愤怒的林冲面前哪里能留得命在。
“教头,不可啊教头。且留小人一命,日后必当厚报。”
陆谦往丘岳面前爬去,正爬时,但觉面前一阵冷冽寒风。林冲那杆枪已是刺在他面前。
“奸贼,你待哪里去!”
林冲上前,使脚踩住陆谦,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是动弹不得分毫。
陆谦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被那冷风一吹,尽是结成寒冰。
好似感觉不到面上寒冷一般,陆谦朝林冲告求道:“林教头,不干我事啊教头!全是高太尉差遣,我不敢不来啊。你我自幼相交,还望哥哥绕我一条狗命。”
陆谦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来,直叫林冲心中起三尺怒火。
“你这狗贼,也好意思说与我自幼相交?我可有哪里对不住你?你却叫那高衙内谋我妻子,现今还来害我性命!怎地便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说着把出尖刀来,把陆谦身上衣服扯开,在陆谦告饶声中使刀往他心窝里只一刀,剜出心肝来,陆谦七窍流血而死。
林冲杀了这个小人,把他心肝往白茫茫的雪地中一丢。看向丘岳道:“多谢仁兄让林冲手刃了这厮,只是你要取林冲性命,还要看你的本事了。”
丘岳闻言哈哈一笑。
“我早便看这厮不痛快了,毫无本事,却做得虞候,一路上只对我指手画脚。林教头杀了他,也算是给我消了心中之恨。”
林冲道:“不要废话了,你我且来做过一场,今日只得一个能活着走出此处!”
丘岳挺起那杆三停大刀,大喝道:“正合我意!”舞起刀便直取林冲而来。
林冲不敢怠慢,使枪来斗他。
两人皆知对方高明,且不是第一次交手,都不曾放半点儿水分。
丘岳使出十分本领,林冲拿出全身本事。
直斗的是雪花满天飞,寒风莫敢侵。
丘岳那刀势大力沉,林冲那枪变幻莫测。
直斗到一百余合犹是上下不分。
又斗了七十合,也不见得谁落了半点下风。
“好刀法!痛快!”林冲大声喝彩。
“你也不赖,往日里你我二人只是切磋,不似今日这般以命相搏,我也好些时日未曾这般痛快了!”
丘岳回道。
两人说罢只是打起精神来斗,直斗到二百七十合,还是不分胜负。
正斗到间深时,林冲大喝一声,将丘岳手中那刀击飞出去。
原来林冲突然爆发,丘岳防备不得,被林冲伤了手臂。
丘岳托的跳出战圈,林冲也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