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叔感到棘手。
讲真,他这大半辈子,没有老婆、也没带过小辈,这要问他工作、人情来往之类的问题,他可以说个一二三。
可问这类似带孩子的问题,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说好。
“政叔,我其实我有想法,只是想让您听一听,是否合适?顺便帮我些忙。”
“你说。”
“您大概也知道我做什么的。但我的工作,已经开始着手交给下属了。预计最迟下个月末,我就能甩手。”
“那时候,我想带着月月出去旅游散心,顺便认识一些朋友,您觉得如何?”
“可以。”
“但我怕月月推辞,我想请政叔您帮忙劝劝,就给她说说,哪些地方采风不错?或是哪些地方有不错的朋友、可以拜访一二的?”
“行。”政叔略有些迟疑,“能行么?”
“先试试。”孟斐然哂笑,“其实月月也是近两年问题才严重起来的,如果能让她不知不觉就过去,那最好。”
毕竟有的东西,越在意,越不容易好。
其中“心病”尤甚。
孟斐然这儿说服了政叔,又给肖父打了一通电话。
简短地将肖悦的问题说明后,又将自己的计划全盘吐出,末了,才问肖父二人领证的事儿。
“叔叔,我就想找个由头,说是度蜜月一类的拉她出门多逛逛。”
算算,肖悦快了,恋爱也许多年了,领证是早晚的事儿。
肖父哪怕心里面有点小酸,却是还虎着脸,同意了。
这一切,都是瞒着肖悦的。
“月月,我之前不是说,给你个惊喜么?”
“唔怎么了?”
是清晨,肖悦还在睡梦中,便被孟斐然兴致勃勃地弄醒。
她又开始码字生活,作业在电脑前,坐到了十一点半。
现在仍旧困顿。
可挨不过孟斐然,只能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呵欠起来。
孟斐然立刻从旁边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个盒子。
“月月你看?”
“这个”
“月月,我们今天去领证怎么样?!”
“???”
肖悦醒了点,揉眼睛的手都呆了,愣愣地看着孟斐然。
“看,我戒指都准备好了!你不是说不喜欢手上戴东西么?我定制的,戴脖子上也很好看的款型,喜欢么?”
“啊”
喜欢是喜欢,可大兄弟。
你这个操作???
你是在求婚???
劳资才睡醒,脸没洗口没漱,你拉着我起来就??
人干事儿???
“嗯!还有这份文件,你打开看看???”
肖悦狐疑地翻开,左右看看,只是一份普通的员工合同???
翻来覆去地抖了抖,确定什么都没有。
这啥啊???
肖悦抬头,盯着孟斐然。
“诶你看看内容?”
肖悦这才拿起合同,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是一份不简单的聘用合同。
孟斐然以自己百分之十的股份,聘用了一个人,来接管公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