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斐然约定的时间,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城南一处隐蔽的咖啡厅。
他带着手提电脑,一边喝咖啡,一边处理事务。
“孟斐然?”
走来的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体态风流,眼神锐利。
“政叔?”
“是我。”政叔长腿一跨,坐了下来,“有事?”
“有点。”
孟斐然笑着将笔记本合上,招来服务员,给政叔点了杯水:“月月的情况我慢慢同您说,可以么?”
“嗯。”
孟斐然闻言,顿了顿,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绪。
“起先我俩热恋,我也粘她,没发现什么问题。”
“可这两年来她开始不用去学校之后,我发现她越来越独了。”
“仔细观察才察觉她一旦开始写东西,就很容易进入自我世界,难以出来”
“这很正常。”政叔出言打断,“几乎很多写东西的人,都有这个毛病。”
“可之后也难以抽离呢?”孟斐然苦笑,“从前认识的时候,聚会、应酬等等,她也愿意出来。虽说不上喜欢,但绝对没有特别排斥。”
“不可否认,月月一直很聪明。很早以前,似乎就清晰知道社会规则,并去遵循。可现在她越来越排斥规则了。”
政叔闻言不语。
孟斐然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倾诉。
“不但如此,如今月月越发不爱同外界接触就算接触,都像是在演戏我能感觉到,她非常疲惫这种疲惫,尤其是在与人接触之后。”
“每次应酬完,她都会想睡觉一睡就是很长时间。她说疲惫可她这么多年一直坚持锻炼、体检报告也没有问题。这种异常的疲惫状态”
“可能精神出了问题。”政叔淡淡接过,“你的意思她自闭?”
“这我倒不怕但我怕她抑郁。”
此话一出,政叔握杯子的手,也紧了紧。
“她平时的作息是怎么样的?以前?”
“以前很拼,经常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写作、一直到深夜也不歇息。据我所知她已经存够了一年半的量。”
一年半!?
政叔这是真的惊了。
随即,眉头紧皱。
这个存稿量,惊人、吓人。
同时也意味着,创作的人一直处于精神高紧张、高活跃之下,非常伤身。
再想想,肖悦之前还在读书
政叔也感到问题棘手。
“她现在状态可在外面看着没问题啊?”
“正是因为看着没问题,我才怕她忽然爆发、控制不住。”孟斐然眉头紧皱。
“你今天叫我来做什么?”
“月月那边的应酬,暂时停掉可以么?”
“”政叔的小指,无意识摩擦了几下杯壁,“行。”
“我还有个问题,叔你们这个行业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一般怎么处理的?”
“散心、自我调节、看心理医生无外乎就是这么些。”
政叔说完,瞥了眼孟斐然,面带恍然。
“你今天给我说的这些月月自己还没察觉到?”
“应该是还没有。”孟斐然揉揉眉角,“她现在心思越来越细敏,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
“让她目前停止写文,反正存稿足够。”
“难。”孟斐然摇头,“月月现在已经很迷茫了,如果让她再停下手上的工作,估计状态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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