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迷雾尽数散去,席柏言抬眸,极富压迫力,“你之前反应过激了。”
帝姬当前,仓促拔剑。
此等行为完全可以治个大不敬之罪。
叶南尽噎了噎,“属下那是以为”
“以为什么?来人完全是没有丝毫杀意,帝姬殿下同为习武之人不慌不忙,她是没深想才放了你一马。”
席柏言手捏紧,“不要总让我提醒,这里是大暮的王城,你是席府的管家。”
“属下鲁莽,请大人责罚!”叶南尽后知后觉地额上渗出冷汗。
“自己下去反省。”他疲惫地扶额,困顿的精神不振。
“那属下告退。”
叶南尽垂头丧气地走出去,随手带上门,留下一室寂静。
席柏言依靠在床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口中无声喃喃那人的名字。
之前在巷中,他看得分明,暮摇婳本意是叫荣见去处理的,可后来为何亲自出手了呢?
马车里暮摇婳无心顾及烤红薯,等回到帝姬府,它便都凉透了,失去了原本的香味,也勾不起她的食欲。
她自行换掉便装,坐在铜镜前取下束发的木簪,任由一头青丝铺陈于后背。
缠绕了一缕发在手上把玩,暮摇婳想起回来时金銮卫同她说的话
“席大人的手下好奇怪,针对不要太明显,属下没动杀念,他却好大的敌意。”
她淡笑道:“不是他针对你,是有人针对席大人,他防备心才重些,寻常行为,勿需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