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行为,勿需介怀。
她咀嚼着这八个字,也分不清是为说服金銮卫,抑或说服自己。
可能是重生后自己惯会草木皆兵,想太多了。
微臣改日必登门拜谢。
她便等着。
这一等便又是三日。
第二日暮摇婳进了趟宫,陪暮远苍说了些话才去的御华殿。
但席柏言不在。
暮成归的自觉性还是比较高的,自学还不够,拉着暮摇婳提他默写。
偶尔打个盹,话题水到渠成地带到席柏言身上。
暮成归自个话痨地叨个不停,“昨天席大人来见孤是惨白着脸的,面色很难看,恰好父皇也过来看孤,追问了他几句,才知他为帮被故意欺负的摊贩而受了重伤。后父皇叫来御医,又下旨让他在家休养两天,席大人还说自己没事撑得住。”
小少年费解地咂舌,“嚯,令父皇都皱眉头的伤势席大人也能忍,他不是没习过武吗?”
“席大人伤很重?”暮摇婳那时没怎么留意,可他确实吐了血,量也不多,她认为他走路慢是尚未缓过劲儿。
“重啊,肯定很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伤却都在皮底下,那些莽汉下手真不轻。”暮成归同情地连声“唉”着,转而又心疼起自个。
“父皇勒令席大人养伤就养伤罢,还不忘让他给孤布置任务,不然孤在这吭哧吭哧的是干嘛呢?”
“”皇姐以为你是好学呢。
回府后,暮摇婳琢磨,既然席柏言伤成那样,她这身为他唯一学生的皇姐,去看望他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