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玉康跟着递话的小厮,三步并作两步,急急的赶到出事的湘园。
湘园偏僻,紧挨后院的一片树林,平日也没有人住,所以一般前门后门都上了锁,防止下人们在此做些腌臜的勾当。
但玉家的下人们都知道,只要穿过湘园,走那条树林里的小路,便能避开七绕八拐,直接从三房的雅园通到大房的乔园。
知道这条捷径的人不多,就算知道,也只是些小厮婆子为了节约时间,偶尔走上一走。
可今日,却有人在湘园后门的杂草丛里遭了难。
前来传话的小厮说的语焉不详,玉康只知道湘园出了事,却不知道谁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待他赶到时,出事的地方已经七七围了好些下人,见自家老爷亲自赶了来,连忙让了道,露出那个半隐在草丛里、光着腿的女人!
女人昏的彻底,这么多人的吵吵嚷嚷也没让她苏醒过来。
只是那件呈破布状的黄衫皱在一边,连带桃红的肚兜也被人撕了裂随意扔在角落,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玉康并未上前,只是停了脚步在人群外站定,脸色阴沉的甚是难看。
老管家见状,连忙扬了声斥道:“一个个做什么呢?!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杵在这里偷懒,是想被赶出玉家吗?!”
众人一惊,做鸟兽状散开。
待人散了个差不多,玉老爷这才皱着眉头开了口:“哪家的?”
问的自然是躺在草丛中的那一个。
今日老太爷大寿,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一方显赫,无论哪家小姐在府中出了事,无疑都是难以善了的大麻烦。
所以身为未来家主的他一听到下人禀报,连忙扔下贵客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生怕事情闹了开,无法收场。
年逾五十的老管家明白自家老爷的担心,拱了拱手道:“下人们说是玉良老爷家的嫡小姐,刚着人去请玉谢氏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到。”
“玉良?!”
玉康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人是谁。
原来是老太爷第三房小妾生的庶子、自己那早早出去单立门户,做些小买卖维持生计的庶弟。
想着他松了一口气,脸色缓了缓。
如果真是玉良家的闺女,这事情就好办的多了,总不至于闹到外面去人尽皆知,掉了澜庭玉府的面子。
玉家老爷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由远及近袭来:
“珍儿啊我的珍儿啊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玉谢氏还没看清躺在草丛里的姑娘是谁,便嚎的天地为之变色,让玉康脸上染过一丝不快,对跟过来的大夫人使了个眼色。
“老爷。”
玉大夫人皱了皱眉,显然也没料到会生这样的事。
这玉良家的珍小姐先前没在乔园露脸,她当是玉谢氏没将人带出来,也不好多问,不曾想却是一个人偷偷跑到了湘园。
也不知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