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婠婠醒来已过了五天这段时间连城璧并未再去探望,只是吩咐下去婠婠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让庄子里的下人做事细致一点,勿要多加讨论此事。
近来的天气都很好,连城璧难得没有在书房看书准备去后院走走到了那里连城璧止住了脚步。
后院里的花草树木多不胜数那绽放的花美得醉人,让人屏息,但此刻那里坐着一个人,看到那人时这满园春景仿佛都黯然失色了。
婠婠是背对着着连城璧的按理说应该是不会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她毕竟不是普通人绝顶高强的武功让她可以察觉到连城璧的到来,令人艳羡的记忆力让她早在当初第一次见到连城璧时就已经记住了他的脚步声。
婠婠那张绝顶美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瞬间却又被伤感代替,悠悠的叹了声气,从凳子上起身转身准备离开一抬头便正好看见了对面的连城璧。
婠婠脸上的伤感还未消散眼里带了些柔润的水光看着连城璧时几分羞涩盈于脸上不禁低下了头向着对方行礼,柔声道“多谢公子这段时间的收留,给了小女子一个栖身之所。”
连城璧看着婠婠,平静的回应对方:“上官姑娘不必多想,既来到无垢山庄,只管安心住着便是。”
听到连城璧的话,婠婠脸上闪过感动,欲言又止。
连城璧看着婠婠的神色,知道她应当有什么难处,却是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对方说话。
纠结了一会儿,婠婠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一般,对着连城璧道:“连公子可知婠婉婉为何能够逃脱,我上官家又是因何被灭门。”
婠婠的声音低沉,带了一些哀伤,让人不禁想要抚平她的所有哀愁。
连城璧没有言语,就这样听着婠婠说话。
“不瞒公子,自幼因为这张脸,虽然婉婉不是家中独女,却一直是最受宠的一个。”
“可未曾想到,一直以来以为的幸运竟是给上官家带来了这样的祸患。”
“婉婉也不知那人是谁,只知他遣书信一封送与家父说将婉婉交给他,他便可保上官家一世安宁。”
“这般藏头露尾之人,家父自是看他不起,便将他的书信焚烧了,我们以为这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未曾想到”婠婠抚摸着自己的脸,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恨意,不知是对那仇人的恨还是对自己的恨。
“家父拼死送了婉婉离开,说让婉婉来找无垢山庄的庄主。”
扬起头,婠婠看向连城璧,此刻她的眼中眼泪似流非流,十足的纤细柔弱,最后说道“小女子不愿欺瞒公子,若是公子不愿婉婉便自行离去。”
连城璧知道她这话的含义,那人既然会因为她的容貌而灭了整个上官家,是绝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若是知道婠婠在这里,难保不会在暗处对无垢山庄虎视眈眈。
可若是因此就赶一个弱女子离开,那他就不是连城璧了,因此他只是说道:“不必如此,上官姑娘且住下便是,城璧定会护得姑娘安全。”
听到连城璧的话,婠婠有些不敢置信,只得开口言道:“多谢连公子。”
话落,婠婠却是忽得笑了。
那是无法形容的笑,和她一直表现出来的端庄优雅不同,这笑带着迫人的容光,刚才一直蕴含水意的双眸此刻在眼波流转间似是妩媚无限,可仔细一看又似乎只是错觉。
连城璧的心恍然间动荡了一瞬,婠婠自是没有错过,她柔声道:“小女子自幼对音律颇有兴趣,家父为小女子遍访名师教导婉婉,练习了这么多年,师傅说婉婉如今也应是有了三分功力。”
“不若让婉婉为连公子吹奏一曲答谢公子。”
没等连城璧说话,婠婠前进几步走到一颗树前,踮了踮脚,她微一使力摘下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