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庄默等人几旬酒下肚后,王钰晴看向庄默,开口问道:“不知庄公子是哪里人氏,家里是干什么的,有几口人?”
面对王钰晴的盘问,庄默心里异常的紧张,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虽然心里紧张,但面上波澜不惊,平静如常,笑着开口道:“在下乃奉天人氏,祖籍漳州龙溪县。家里世代经商,父母祖父尚在,加上我大伯等人,不计下人共八口人。”
“经商?”王钰晴眉头深深皱起,脸上带着惋惜,“庄公子如此才学,可惜却是商人子弟出身,可惜了,可惜了。”
“我看商人之家也不错,家境殷实,不比那些当官的强。”王弘真一边将食物塞满嘴,一边唇齿不清地说道。
“小弘子说得不错,商人子弟又怎样,主要还是看人。”一旁的浑乐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替庄默帮腔,连庄默都微微讶异,多了看对方几眼。
“你们说的倒也有理,不过嘛我们王家之女是万万不能下嫁给这种门第的。”王钰晴面无表情,若有所指地说道。
浑元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庄默,出声解围道:“大嫂,庄二今年可就参加省试,一旦高中进士,这身份就不一样了。”
“参加省试?这怎么可能?!”王钰晴惊讶地盯着庄默看,商人子弟不被允许参加任何的科考,一旦被发现可是重罪,他庄默怎么敢参加考试,而且还是省试。
“大嫂,你别不相信,庄默虽然出身商人之家,不过他这商人之家可不比平常的商人之家。他的祖父当年在奉天护驾有功,深受圣上感激,因此当今圣上特许庄家子弟参加科考。而且庄二的祖父与咱祖父还曾在奉天一同浴血奋战,有着过命的交情,与我浑家有着深厚的交情,就连令尊对于庄默也是特别的欣赏、关照。”浑元为庄默辩解道。
“原来如此,以庄公子的才学受到家父的欣赏也属是正常,想必庄公子高中进士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中进士只是个开始,可能离真正的目标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我相信庄公子终会到达峰顶,但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
王钰晴看似夸赞庄默,但仔细一听当中话里有话。是在说单单一个进士的身份仍旧配不上她们王家之女,以庄默的起点这辈子恐怕都很难达到可以与之匹配的高度。
庄默还未出言,一旁一直沉默不言,存在感极低的柳欢却率先坐不住,带着一丝怒气大声道:“浑少夫人你这话就说得太过绝对了,我相信在默哥儿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默哥儿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今日柳某就斗胆送予你,莫欺少年年穷。”
面对柳欢带有一丝怒气的话,王钰晴丝毫不怒,淡淡说道:“这话说得很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人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我也是认为庄公子有朝一日必定能飞黄腾达,娶得如意的娘子,庄公子你说是吧。”
庄默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静静地听着,见王钰云神情焦急,欲言又止,望向自己的眼眸中蒙着一层水雾。一副想要解释却不能,充满委屈的表情,心中便明了对方的态度。
庄默明白王钰云并不似王钰晴的态度,只是苦于大庭广众之下以及自己姐姐的身份不方便开口为庄默辩解。
当然王钰晴说的也没什么做,只是站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甚至庄默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
“我觉得浑少夫人说的没错,庄默一定谨记,时刻鞭策自己。不过庄默还是想借太白先生的诗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