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殇从怀里摸出一块安平候府的令牌来,递过去的同时说道:“一个是以我爹的义女、也就是我的义妹的身份,还有一个则是需要委屈你冒充我的侧妃。”
他期待地看着程娇娥:“你选哪个?”
侧妃两个字,无端地让程娇娥脸一红。她接过令牌在手里揉搓着,小声嘟囔“义妹、侧妃……”
边嘟囔,程娇娥边时不时抬眼看竟比自己还紧张的钟离殇。
安平候义女的身份固然好,自己在京中行走,有了安平候这柄保护伞的同时,还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但如安平候这般身份尊贵的人,膝下有几儿几女早就被人扒烂了。
凭空冒出一个义女来,或许可以骗得过一时,但只要有心人去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查出许多破绽来,到那时,自己这个假冒的义女身份自然不攻自破!
可如果选钟离殇侧妃的话。
程娇娥脸烫地再看他一眼,心里竟然像是有一只小鹿乱撞,心跳得快极了,只差红晕没有飞到颊上。
自己一旦选择以钟离殇侧妃的身份在京城行走,不管和他是生米还是熟饭,在外人看来,自己都是他的人,清白可就真的算是搭在钟离殇身上了。
但这个身份,确实比义女的身份要可靠安全得多。
程娇娥艰难地一番权衡后,终于下定决心,坚定道:“我选侧妃!”
钟离殇心里竟像是有一颗大石头落下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继而莫大的欢喜雀跃从他的心底涌出来,他高兴地咧开罪,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太明显了,再次绷住脸,但说话语气里却藏不住雀跃:
“好!咱们一言为定,我这就写家书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顿了顿,许是怕程娇娥误会,钟离殇连忙补充解释道:“程小姐你放心,侧妃只是方便你在京中行走的假身份,我绝对没有玷污你的意思,到了京城之后,我绝对不会碰你!”
“我知道,咱们也是为了方便行事嘛。”
程娇娥笑了笑,把安平候府的令牌收起来。她敢选侧妃这个身份,自然就是算准了钟离殇并没有调戏和趁火打劫的意思。
她也清楚,自己和钟离殇之间身份悬殊,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商澈,就算自己的身份再往上抬一个台阶,也够不上世子侧妃这一位置。
钟离殇又保证道:“等到咱们事成之后,我会把今天的事公告天下,还你清白和自由。”
程娇娥又扯了扯嘴角,钟离殇这话的意思,她听得明白,但不知为何,想到自己以后如果大仇得报,就会和钟离殇划清界限、泾渭分明,她心里竟然有些不好受。
许是为了宽慰钟离殇,也许是为了宽慰自己,程娇娥接话道:
“只要能给我爹报仇,揭穿七皇子母子的阴谋,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世子您到时候是否真的能够还我一个清白,我并不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