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六章(1 / 2)余之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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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只对上慕容绮绣,她还是赤手空拳,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漵朝不用武器,片刻能赢。

可惜,慕容绮绣的一手召唤术,萃星居一下子来了许多让人头疼的外来客,让漵朝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哈哈,”慕容绮绣退出战圈,站在一旁,满脸都是狡黠的笑意,看着漵朝应付那些蛇虫鼠蚁,拍手道:“不教训教训你,怎知天高地厚?虫宝宝们,冲啊,咬他!”

漵朝皱着眉,璃华的剑芒不断扫过那些蛇虫鼠蚁,一道剑芒过后,地上便堆积了一片虫子尸体。可惜它们源源不断的从外面冒进来,怎么么也处理不干净。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土里钻的。

看着漵朝吃瘪,慕容绮绣笑得更得意,“叫你猖狂!略略略。”

漵朝眉间的冷意蔓延到剑上,他狠狠挥出一道剑意,剑气几乎凝成实质的霜花扫在地上,瞬间冻死一片蛇虫鼠蚁,霜花在地上久久凝结不散,蛇虫鼠蚁都避过了那一方。

越来越多的蛇虫鼠蚁死在漵朝的剑气之下,从外面来的蛇虫鼠蚁越来越少,慕容绮绣咬咬唇,往后退了一步。

那把只是看起来很好看的剑居然这么厉害!

慕容绮绣不服输,继续翻手结印,但能召唤的小虫子还是越来越少。

很快地上堆积起了一大片蛇虫鼠蚁的尸体。

“停,停!”瞥见漵朝毫无温度的眸子,慕容绮绣双手交叉作防护状。

天上飞虫的尸体有一部分被剑意扫过,砸她身上了,召唤前来的虫子来的速度越来越慢,数量也越来越少,漵朝再不停下,虫子被杀光了,下一个教训的就是她,她只好连忙认输。

“是寒时姐姐叫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的!”慕容绮绣看到就要搁在她脖子上的剑,闭着眼睛喊道。

寒剑抵在慕容绮绣脖子边上突然停了下来,离慕容绮绣的脖子只有一掌的距离。

即使没被剑给伤到,慕容绮绣还是感受到了从璃华之上传来的铺天盖一般的刺骨之寒。

她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长剑,却在触上去的一瞬间收回了手,这剑也太冰了,冰冷的能冻伤人!

“她醒了?”漵朝怔愣了一下,问慕容绮绣。

“嗯,嗯?你怎么知道她昏过去了?”慕容绮绣惊讶道:“昨日到今夜,府里所有人忙的团团转,又没人来告诉你……”忽而想到什么,她指着漵朝:“你是不是偷跑出去了?”

漵朝收回架在慕容绮绣脖子边上的璃华,眸色淡淡,“我没事,让她不必担心,你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进屋。

慕容绮绣还在捂着自己的脖子,她古怪的看着漵朝,看着他银白的身影干净利索的进了门,砰的一下把门关好,而后黑夜里恢复平静。

“有病!”慕容绮绣低低的骂了一句,寒时醒来,第一个就是问他,怎么他去看寒时了,知道寒时出事了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真是冷情!

海人族怎么可能是好人?他们的血是冰的,用的武器也随他们一般,冰凉刺骨,怎么捂也捂不热。

慕容绮绣气呼呼的要开门出去,手放在门闩上却怎么都掰不开,她这才发现门闩上被下了术法。

她撇撇嘴,走到一旁的院墙边,把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裙摆打成一个结挂在身上,爬墙出去了。

已是月上中天,弯弯的月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旁边挤了一堆乌黑的云彩。

慕容绮绣偷偷摸摸的进了衔霜阁,沾满泥巴的鞋子留下的鞋印从一楼一直消失在寒时房门前。

她与漵朝打了半天,阿罗和花嬷嬷早就被寒时劝回去歇息了,她们二人眼下的乌青与眼底的红血丝实在是吓人。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听到门外的声响,寒时起身披了一件斗篷。

喝了药和一些温水,她的声音好了一点,说话时喉咙也不是那么痛了。

慕容绮绣刚想扑过去,但是低头看到自己脏脏的裙面,克制住了自己,她瘪着嘴对寒时说:“我好心好意去萃星居看他,他居然打我!”

极其委屈。

寒时斟酌了一下,道:“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话惹得他不高兴了?”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停寒时为那个海人说话,慕容绮绣一下子就不干了,发火道:“什么呀,我也是随先生学习了的,随嬷嬷学了礼义廉耻,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直接说是我做错了呢!”

小脸憋的通红。

寒时安抚的摸摸慕容绮绣的头,“是我不对,你们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剑,差点削死我!”慕容绮绣黑着脸,道:“我虽然激灵的躲过去了,但是却溅了我满身泥!”

寒时给慕容绮绣倒了杯温水,慕容绮绣伸手接过。

“我跟他说你醒了,他就说了个哦。”说到这里,慕容绮绣有些气氛,寒时对他这么好,这个人却一点都不关心寒时,她气呼呼的把水杯放在桌上,水杯里的水都被震荡出来,浇了她一手。

“他说他没事,不用担心,以后都别管他了。”

后面的自然是慕容绮绣胡乱加的。

寒时垂了垂眸,半响笑了一声,问道:“他知道我昏迷不醒的事吗?”

慕容绮绣点点头。

寒时叹了口气,“我怎么能不管他……”

“他都对你受伤的事毫无反应!”慕容绮绣瞪大了眼睛,嘟囔道:“不过就是一个海人,这世上有成千上万个海人……”

“漵朝就是漵朝,他是独一无二的。”寒时打断她的话,起身从屋内拿了一只精致的灯盏出来,“不早了,快回去吧。”

“哇,这是什么?”接过寒时手中漂亮到极致的灯盏,慕容绮绣惊叹道:“我还以为将军府里全是那些普通的红纱灯呢。”

这是一只木贴金嵌玉绘花鸟的四方灯,四个角还坠了漂亮的橙黄、色流苏。

“你要喜欢就拿去用吧,我不喜欢这样的。”寒时温和道。

“那我就拿走啦!”慕容绮绣挑起长杆,拿着出门了。

寒时出门站在走廊上看着慕容绮绣的身影消失在下面才回房。

坐在床边,小心的避过左腿与右手臂上的伤口,躺在柔软的棉被里,心绪有些飘飞。

迷迷糊糊之中,她曾感觉有谁的泪滴在了她的右手掌心。

花嬷嬷和阿罗肯定是不会把眼泪滴到她身上的,慕容绮绣那个小魔王在花嬷嬷的眼前也不会接触到她,只有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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