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玉笛飞声过境,像过境的季风。
沈廷玉站在古城的街头,繁花开满了两边的街道,恍惚从哪里见过。
她只身一人,站在西府海棠树下,那树好高阿,记忆里从来没见这样大的一颗花树。
仰着头费了好大劲才看到那花树的顶。
葳蕤繁茂,蜂飞蝶舞,一派祥和的春。
而那长街尽头,不知何时涌入一批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手持着长刀,像忍者神龟一样,挥刀向她奔来。
有人不知从哪里,对她大喊,让她快跑。
她也意识到了不对,撒腿就跑。
她几乎听到了身后的风刮过刀刃的声音。
眼看那些人就追上来,怎么跑的这样慢呢,她以前可不是速度阿。
沈廷玉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小短腿,她边跑边抬手,胖乎乎的手,竟只有三四岁的样子。
刀猛的砍了过来,她也大胆,转身用那小胖手抓住了刀,鲜血淋漓,火辣辣的疼传来。
眼看那刀锋逼近,再不是她一柔弱的力量可以抗衡。
“阿……”
沈廷玉惊醒,一动,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梦见什么了,听着好惨烈哟!”
光线很黯,阿呆,哦不,此时或许应该叫他裴峥,但看他那样子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霸气侧露的名字,不叫也罢。
阿呆蹲在她身边,双手捧着她缠着绷带的手,满脸心疼的给她吹。还不忘有点阴阳怪气揶揄她。
沈廷玉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呆子今天看上去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她把手抽出来,瞪了阿呆一眼,十分怀疑刚才梦境里的疼痛,极就可能就是这家伙造成的!
“你想捏死我阿!”
元秋坐在床边,刚收了手,额间有一层细密的汗。
看样子刚刚才给她输入过真气。
乌臣和木寒塘两人一边一个,相对而坐,斗鸡眼。
萧琛境遇不太好,扔在角落里,头上还有伤。
沈廷玉才发觉丹田处那股乱窜的气流又趴窝了。
“这是哪儿?”
话是对元秋说的
她坐了起来,环视四周。
这是一间相对宽阔些的密室,七尺见方,青色石头堆砌的墙壁上,镶嵌着两个灯台,灯光幽幽明灭,看样子有对流的空气进来。
她此刻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
元秋说“这是木老板的挖的地道”
沈廷玉一听,有点想笑,但觉得这种情况下,有点不太妥当。
心想,之前不是说后院有个地窖吗,怎么前院也有一个。
还是不到紧急关头不说的那种。
这人真和土拨鼠一样。
她没说出来的话,有人竟然说了。
“哼,缩头乌龟什么时候变成了土拨鼠了!”
乌臣这家伙毒舌可真不是盖的,治他老子一流。
木寒塘的脸色白了白,想发作,当着众的面又不太好发作。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沈廷玉向来是个不太喜欢管闲事的主,虽然她有一颗强大的八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