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剧响,整个门楼又震了一震。
沈廷玉刚想伸出脑袋看看那群货到什么位置了,手臂一紧,猛的被人往回一拉。
随即便听头顶传来咻一声。
一根长尾羽箭与她的脑袋擦着划了过去。
一缕黑丝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沈廷玉唏嘘一声,好险,脑袋差点被人串了糖葫芦。
萧琛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那是狼骑的箭神,哲别,再敢动,就没那么幸运了!”
沈廷玉见这人说话淡淡的,连一点被自己抛弃背叛的失落都没有,不禁生出一点好奇心来。
“他们这样不管你的死活,你竟一点不怨恨,还真是个人才,我要早把他祖宗十八代按照牌位表骂一遍了!”
萧琛眼神有点古怪的看了沈廷玉一眼,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一定是不顾一切逃跑,这货还有空贫嘴,果然神经不同凡响。
“如果我是你,现在想的一定是怎么逃命。”
盔甲掉落的声音缓缓传来,沈廷玉又想伸脑袋,转念想到了那个什么箭神,悻悻的缩回了脑袋。
彼时驿站老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大推车。
车上堆满了青绿色的石头。
乌臣则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
驿站老板对她招了招手,“快来下,这门可以抵挡一阵,咱们从长计议!”
话音未落,众人便又是一惊,乌木制的门,狠狠一震。
经年久月的尘土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元秋带着阿呆帮着驿站老板搬石头。
但也无法抵挡的住已经被撞击的摇摇欲坠的门。
身后的驿站已被烧成一片火海,热浪不住袭来,烘烤的人难以忍受。
而门前强敌破门,眼看便要被攻破破。
沈廷玉一跃而来,将萧琛扔了过去。
“外面有共有二十人,咱们若是强攻可能性不大,若是在这里这动,一会就成烤乳猪,不如拼一把!”
驿站老板眼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心情不可谓不糟糕。
“后院有个地窖,从那可绕道幽冥城下。”
他话还未说话,忽听乌臣嗤的一笑,“堂堂绵雨刀,如今竟然被这几个戎人吓破了胆,要学老鼠藏进地窖呢!”
元秋眼睛一亮,望着驿站老板,“您就是江湖盛名已久,以一人之力,杀了南疆战神定王乌襄,护幼帝登基的南疆四大门阀之首的木家掌门人,木寒塘!”
木寒塘这名字挺晦涩的,大抵是上一代人的神话了。
像现在人对东晋战神裴峥的追捧一般。
有人说他残忍,有人说他英勇,有人说他是乱世枭雄,有人说他居心叵测窃国篡位。
这些争议伴随着名气的增长,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据说当年木寒塘手提一把绵雨刀,于乱军之中砍下了叛乱定王的头颅,成为新朝首屈一指的宠臣,同年幼皇登基,他则娶了钟情他已久的长公主乌灵波,成就一段佳话。
但后来不知怎的,木寒塘退出朝堂,逐渐隐没于江湖,不再供南疆乌氏皇族驱使。
很明显,这乌臣应该就是木寒塘和乌灵波的儿子了。
这些年南疆的朝臣和门阀很活跃,没少叛乱,小皇帝自顾不暇,再难对扩展疆土。
这才使东晋有了休养生息的时间,逐渐坐大。
此时的沈廷玉已经懒得再听这些八卦了,她已经看到了门上的缝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扩大。
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把自己倒挂在门闩上。
几乎她纵身飞上去的片刻,乌木制的门终于抵挡不住外力的冲击,裂开一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铿”
她一刀砍在了第一个冲进来的那人脖子上。
一声巨响,沈廷玉震的手都发麻了。
那人非但丝毫未损,她手里的的钢刀都卷刃了。
进来那人一身黑甲,将自己裹的像个机器人。
沈廷玉一看这武器不管用,将那刀一扔,随即跳在了那黑甲骑士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