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心思已歪,只怕扳手都扳不直了。李白也不接他话茬,问李宗质道:“你们方才说什么好消息?”
李宗质拱手道:“公主差人送信来,说洛阳、扬州、宋州、润州几城已经腾出了好些铺子,就等人过去经营了。”
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只是洛阳那边本就有好些铺子也已经准备妥当;现在玉真公主又送来一打,还不止洛阳一地。若只派几名技术工过去,实在难以放心。但所信任的人中,又懂些经营门道的,除了李宗质,再就是将将入门的岑参。
李宗质是长安生意的中流砥柱,断不能派去外地。岑参却是入门不久,又年轻气盛,只怕难以胜任。
这可真是为难。
“人手实在捉襟见肘的很呐,该派谁去呢?”李夕无计可施,心里问李白道。
李白却是轻松甩锅:“经营一事,非我所长。而这些生意本是你牵头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你大爷!
李夕正要思考如何安排人手,岑参却接在李宗质之后道:“先生,还有一个好消息!先生还记得上次我与你说的杜甫?”
“杜甫?”
“正是。他来信与我说已举家启程,月底便可到长安。到时两位大才坐而论道,岑三有幸得见,死而无憾矣!”
太好了,正愁人手不够,老天这就送人头来了。
杜甫会不会做生意不知道,但按历史上他对李白的敬仰,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人。有杜甫与岑参配合,理顺几处生意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此,李夕顿时云开月明,哈哈道:“让他不用过来了……”
“这却为何?”岑参急道,“我知先生喜好结交天下才学之士,而杜甫可以说是经纶满腹。先生为何不愿相见?”
李夕见他急了,遂安抚道:“杜甫的才学我也早有耳闻。只是眼下洛阳、扬州、宋州等地的生意急需人手,我想派你先过去打理。你既与他相识,正好可为我充当说客,说服他与我一起,共同为圣人效力。”
“先生真要派我去?可岑三资历尚浅,怕是难以让先生满意。”岑参即兴奋又紧张。
“以你安邦定国之才,这点小事倒着实委屈你了。”李夕假意惋惜道。
吃了李夕的蜜糖,岑参是感激涕零:“承蒙先生看得起,岑三纵是肝脑涂地,也要为先生把这事办好!”
李夕笑道:“没这么严重。我的意思,你与杜甫在洛阳碰头。只要能说服他,有他在你身边帮衬,必定事半功倍。我就在长安,静待你二人凯旋!”
“这还用我当说客?他知道是先生安排的,必定一万个愿意。”
岑参说的简单,李夕却不敢如此肯定。他摇头道:“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就怕他杜甫瞧不上这份行当,一心想要进士、当官!”
毕竟,为皇帝老儿打理内帑生意这种事,相比起儒家思想在文人心中种植了近千年的做官梦想,完全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还需有人做心理疏导才行。
“先生放心,这事交给我。”岑参胸脯拍的佟佟作响,“我与杜甫虽只相识十余日,却已视彼此为知己。待我将先生之谋略告知于他,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好!那就这么定了。”李夕又转向李宗质道:“宗质你明日拜会一下高将军。请高将军在原来的内帑产业中挑选些信得过的人,授以白酒、精油制作之法。随岑三前往各城上岗,越快越好。”
“是!”
安排完毕,花子、贺子已经备好酒菜。
说来奇怪,好酒如命的李白不但自己不喝,还要阻扰李夕喝。
异常!真他娘异常。
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