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开心不得不放下架子虚心请教,到底有什么秘笈心法。
“心态?我哪有什么修……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刘大项本来想说我上哪儿给你说去,忽然雷公电母两公婆,操着傢伙在自己脑中“哇啦啦啦”跳起了蹦叉叉,他忙收住了口。
王开心狐疑地看着刘大项,总觉得,这家伙似乎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大项,想起什么了?”
刘大项一拍脑门:“主任你不问我这心态的吗?”
“心态?对,对啊,怎么了?”王开心继续追问。
“心态就是修出来的啊。”
“修出来?怎么修出来啊?就你每天这副德……咳,这个样子吗?这副不着调?”
刘大项翻了个白眼:“主任,我这种叫无拘无束的回归本性,返璞归真你懂么?”
“我虽放浪形骸,在你们看来,就是不着调,但我那颗赤子心你不可否认吧?”
“你可曾见我杀人放火、伤天害理过?”
“哦哦哦。”王开心愣愣地点了点头,听的是似懂非懂,不过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样子。
“大项,那我是不是以后学你这种不着调,学你这种没心没肺,就可以做到修行、回归本性呢?”
“当然不是了。”
刘大项竖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主任你要是学我这样,那只有一种结果,人家会把你当神经病。”
“脑袋突然就秀逗了的那一种,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王开心想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以王开心的皮囊,行刘大项不着调性子,可能半天不到他就会被抓去青山精神病院,从此“安享晚年”。
“那你的意思是……”
刘大项神秘一笑:“去我当年修行的地方修就行了。”
“每个人的本性都不尽相同,我修出来的是没心没肺不着调,或许主任你能修出属于自己的一种本性。”
“去哪修啊?”王开心有些急不可耐。
“乌龙庙!”
……
乌龙庙门口,一路三跪九叩而来的王开心,扶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没扑街趴地上去。
他额上冷汗涔涔,头昏眼花得来天旋地转,连看东西都有些重影,感觉天上有好多好多好多个太阳。
隐约记得,后羿都把它们射下来了啊?
望着紧闭的院门,这桥段似乎以前在哪见过..
王开心没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大项,这寺院大门紧闭,大师如何知晓我来此修行的诚意呢?”
“当然知道啦,因为这诚意我代收了,大师与我有着血亲关系,自然也就能感应得到你这份诚心了。”
哦欧~
“大项,你老说这乌龙庙的大师和你有着血亲关系,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王开心再次提出这个疑问,不得不他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刘大项这家伙太不靠谱了,这一刻他确实有可能真心诚意带你去朝圣,但下一秒你到了地方,踩进去才发现是个粪坑。
刘大项目光迷惘:“是我的太叔公,想想看,我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
“等一下等一下大项。”王开心打断了刘大项的追思:“你说是你太叔公?老人家今年高寿了啊?”
“二十年前,他老人家八十一……”
“今年一百零一,仍老当益壮、腿脚麻利。”
香蕉你个芭拉!
王开心刚才还想说几句节哀云云,不料刘大项酝酿了那么多,最后又来了个大喘气反转了回来,让他差点没被到了嘴边的话给噎死。
人还健在你给我追忆个大西瓜啊?
“一百零一,百岁高龄,那还真是有够高寿的了。”
王开心尽数收起了情绪,由衷地夸赞道:“老人家一定很乐观,心态也一定相当好。”
“不错,太叔公从年轻那会心态就很好,无论什么样水深火热的逆境他都总能乐观对待。”
“在我们国家那个动荡的年代,他老人家被逼无奈走上了战场。”
“在一次次游离在生死一线的那段岁月,扛着枪举着大刀跟敌人拼命,他说“打完一场仗下来,挥洒出去的是血与泪,活着退下来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微笑,能活着真好”。”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太叔公给我讲的。”
“当时他负伤让人抬下战场,把他抬到了战线后方,当时太叔公为了安慰战友自己没事,紧紧拉着对方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那位战友道“指甲太长了,记得剪。”。”
“这么乐观?”王开心惊叹道。
“苦中作乐嘛。”
不得不承认,刘大项这家伙真的很会讲故事,如果忽略了他的不着调,他所渲染出来的情节故事,还是挺让人感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