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项,你这位太叔公,怎么一个人住在这深山里啊,还出了家?老人家没有子嗣吗?”
王开心最终还是提出了自己这个困扰的疑问。
不管怎样,有些问题还是问清楚点的好,不然糊里糊涂的,这修行也不踏实不是。
他王开心可是请了七天的假,要是刘大项只是忽悠他耍他开心,他不介意把刘大项宰了。
反正这荒山野岭的,实在是居家旅行、抛尸埋尸的不二胜地,没做点什么未免有些可惜。
“主任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有没有子嗣?我太叔公他这一房不知有多人丁兴旺呢。”
“七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曾孙、玄孙,连我都算不过来,你说老人家会没有子嗣吗?”
“七个儿子……”
这是杨令公还是你太叔公啊?
“那老人家的儿孙们,怎么肯让老人家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呢?”
“哎。”刘大项叹口气:“老人家脾气倔呗,而且儿孙都遍布海内海外世界各地。”
“看破了红尘的太叔公,也由此入了空门。”
“那些年,本来太叔公是一个人住在乡下老宅的。”
“但是,每到过年大聚会,一大家族人闹哄哄的,那份热闹老人家受不了,干脆就跑到山里来青灯古佛了。”
“现在偶尔会有一两个儿孙结伴来探望,我也就那时候才知道太叔功住这里的。”
“老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主任的份上,我才不会领你来这打扰我太叔公清修呢。”
刘大项拍了拍王开心肩膀,一副你赚到了的嘴脸。
“行啦行啦。”王开心拍掉刘大项的爪子:“这个月对你的一切处分全部取消,行了吧?”
“走吧,带我去见见老人家。”
王开心走了几步,不见刘大项跟上的?
“你又怎么了?还想坐地起价啊?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刘大项这回没有嘿嘿嘿没有呵呵呵,而是很正经很正经地微微一笑:“主任你还是自己进去吧。”
“你也知道我太叔公不喜热闹的,要是让老人家知道我领外人来这,他非打断我狗……啊呸!打断我腿不可。”
“所以呢,你还是自己一个人进去吧主任。”
“如果有缘自然能被留下,祝你好运。”
说罢,刘大项还一本正经地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王开心讶然,本以为刘大项会借此向自己邀功呢。
没想到,平常只会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一个家伙,这时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人意外。
那看来,这回不是圈套来的,真是自己想多了。
“不会吧,你太叔公真有这么猛啊?一百岁了还能打断你的腿,有没有那么夸张啊?”王开心好奇询问道。
“哼哼。”刘大项一声冷笑:“佘太君百岁挂帅;张三丰百岁一掌拍碎火工头陀传人头盖骨;楊绛先生百岁还能著书。”
“这些百岁老人,哪一位不生猛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搭配比喻啊?王开心被呛得差点骂娘。
“我先回去了主任。”
“我会在山下再多逗留一个小时,要是你进去了不能被留下来就快点下山,咱们就一起回去。”
一边说着,刘大项人已经走出了老远,很快身影便隐没在树林间。
在马仔面前认怂,尤其是刘大项,王开心表示做不到,转身就朝乌龙庙走去。
今天,他王开心,就算是三顾茅厕……啊呸!三顾茅庐也要让老人家让自己留下来修行。
来到乌龙庙前,抬头望了望那块牌匾,看不出这匾额的字体是何种字体撰写的。
虽然歪歪扭扭的,但字写得很有意境,。
王开心也自认欣赏过不少名家书法、名家之作,但牌匾上的字他敢肯定从没见过。
果然是有些不同凡响啊!
当然,这是王开心自己的感受体会,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唯有见仁见智。
缓缓推开庙门,其实与其说门,倒不如说是块三合板,这所谓的庙门跟装饰差不多。
王开心本来还想礼貌敲敲门,然而就是看了这样一扇门,才决定直接推门入内的
王开心走进礼佛的佛堂,又来到后院的禅房,走来走去,不见一个人影的?
佛堂和禅房还算干净,起码没怎么有灰尘,院子里落叶却堆了不少,脚踩上去哔啵作响。
礼佛的佛堂没有佛像,只有一个大大的“佛”字,也是那种从没见过的书法撰写的。
不过,可以看出,那就是个“佛”字。
寻了几圈,仍不见老人家的身影,难道被刘大项骗了?
不对啊,这里看起来的确像是破旧废弃的小庙,可刚才巡察过几遍,从灰尘什么的来判断,也证明确实是有人在这里活动过……
这时间,不会超过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