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气氛有些不对劲,包括书歌在内的一众都不知如何是好,去劝阻两人不要暗自较劲的话,又怕他们牵连到自己身上,不去吧,又怕她们动起手来。
不知是哪个有些头脑的下人,见郁烨朝着沁央阁的方向过去之时,就连忙跑到库房去叫了书墨,这时他适时赶到,在一群下人眼中彷佛神祗一般降临。
“原来两位公主已这般亲近,这是要……携手同眠?”
听到书墨的话,谢予迟立马松开了手,而郁烨则松开了吊穗,哼笑一声,道:“书墨你是看账目看瞎了眼吗,若是这般,你还是回别苑,去孤皇兄那儿养老吧。”
“公主说笑了,属下还未到退职的年龄。”说着,书墨又来到谢予迟跟前,深鞠一礼,说:“今日公主所为确实欠妥,还望长玥公主海涵。”
“无事,想必也是我失礼在先,扰了皇姐清静。”谢予迟回话,语气间尽显歉意,却让一旁同两人拉开距离的郁烨嗤之以鼻。
“明晚陛下为长玥公主同瑾王爷设下的宫宴,还望两位公主好生休息。”说完这话,书墨便朝向郁烨,“特别是您,公主。”
郁烨满不在乎的扭过头,对着早已退至门外,同其他下人一起还在看热闹的书歌喊道:“书歌,孤乏了,回去。”
“是,公主。”书歌应声。
见郁烨这尊大佛已然消失在门口,书墨叹了一口气,又转身对谢予迟作了一揖,“景宁公主性子刁钻古怪了些,往后还需您多多担待。”
“自然如此,皇姐也是真性情,我们蒙汉女儿都是如此。”谢予迟点头,抱袖回话。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先行退下,不扰公主休息了。”书墨话毕,便带着一众下人退了出去,谢予迟则目送几人离开后,便来到床榻上坐下。
“主子,今日是否外出?”戾风走至谢予迟身侧,询问道。
“罢了。”谢予迟一个翻身便躺了下去,顺手把彩陶酒壶丢进戾风怀里,“今日休息。”
景宁公主府一扫方才两方咄咄逼人的紧张氛围,如今变得安宁异常,可宫内晨曦殿的气氛就不是那么轻松了,戚贵妃望着手中郁明启呈上的书信,描着牡丹印额的眉心紧皱在一处。
出乎意料的是,同公主府一般,戚贵妃同郁明启这两人忧愁的源头倒都出自一人。
“郁烨她是什么意思?威胁?哼!我倒是看她有什么能耐,还敢威胁到你头上!”戚贵妃信手一扬,那密信就飘落在了地上。
“母后。”郁明启摇头,将地上的信纸捡起,放至烛台烧尽,“儿臣派去的侍卫确实是她处理的,才不至于令郁广冀抓住把柄,儿臣……也不知她此番行为是出自何种目的。”
戚贵妃思索一番,才缓缓道:“她郁烨近年来一直都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郁广冀那个老狐狸,今日用这条件威胁你,估计她藏有什么阴谋。”话罢,她又气愤地指着郁明启骂道:“你这又是出什么风头?细作还用的着你抓?这下倒好,人弄错了,还给旁人留下把柄!”
郁明启有些委屈,便低着声音反驳道:“儿臣暗中得信,这几日将有蒙汉细作将入京雍,夺取晋雍皇藏图,这外域之人入京雍皆有限制,所以……儿臣才怀疑到长玥身上。”
皇藏图,是乾安帝曾经在一众皇子面前所言之物,说这****有一笔丰盈宝物藏至皇陵,是他所统盛世之时积累下来的财富,以留后嗣备用,防不时之需,但这藏宝之处机关重重,若不持皇藏图,擅入者皆命丧九泉,而且这皇藏图,只留给世代皇位继承人。
乾安帝倒对这些财宝不甚在意,反正到他继位,国库还算得上充盈,怎么说也够他挥霍。
“母后,那儿臣到底应不应允?”郁明启瞄着戚贵妃的脸色,小心询问。
戚贵妃看着郁明启恭敬垂立在前,便开始细细思虑起利弊得失,最后她站起身,走至窗前,敲了敲右手边的案桌,不屑道:“暂且应下,反正宋澈那人,往后在吏部掌司的位置也坐不稳!”
谢予迟:“登堂入室,近水楼台先得月。”
郁烨:“月黑风高,隔壁对头宜杀人。”
谢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