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刘表,不过守犬之奴,其后人更是不堪大用,未来想来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存在。”
李儒说完,看着贾诩,看到对方点头以后,他才点头继续。
他在想,如果贾诩连这一点都看不透,那也不用再去说其他了,因为不配!
贾诩则是拿出了一张纸,将刘表的名字在面写下,同时又快速的将那面的字给划了去,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还请先生继续教我。”
他知道,李儒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能够多留下一些东西,总是好的,以后若是方莫能够真的席卷天下到时,可为其死后正个名,也是不错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投降的事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并州,绝对不能接受他这个杀人凶手,哪怕方莫不介意,但是很多人,都会介意的。如吕布,再如张辽,此二人皆为并州之人,狼骑之,不乏其亲厚所在,若是轻易将其饶恕,怕是两人根本不会甘心。
李儒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说不跑以后,也没问其他,再说,他也绝对不会投降,此时看到那张纸,他却大为惊讶:“此纸张,虽说不敢与蔡侯之纸相,然其却自有一番妙处,此物造价几何?”
可以说,他一眼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这张纸,能够非常轻松的造出来,那便说明,此后并州更是会蒸蒸日,仅凭这纸张,便可收拢一些世家或寒门。
不过若是太贵,那自然是不用再提其他。
“真正的造价我也不知,但据我猜测,应该不超过五枚。”贾诩笑着说了一句,他不李儒差,而且接触的还很早,要是不知道此时李儒在震惊什么,那这几十年的学识,算是白做了。
李儒没有再去询问,他相信,贾诩绝对不至于去诓骗自己,于是他又是苦闷的喝下一杯美酒,让心火焰燃烧之后,才继续道:“益州刘焉,身体不好,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被张鲁拒之门外,与原断了联系,他若年轻个二三十岁,你们才是真的有苦难了,说不定,都轮不到相国入京。”
这一点,贾诩是非常赞同的。
这位能够议立州牧,并且割据一方的,心里恐怕早有了点不安分,只是这身体,却是一大阻碍,若非如此,恐怕对方早已踏破汉,直接从后路将西凉占据,天下大势,立刻为其所控。
“冀州袁绍,此人我倒是见过几眼,怎么说呢他应该是那种,英明起来,无人可敌,但昏庸起来,怕是会直接葬送大好形势的。”
他说到此处,刚想端起酒杯,却被贾诩制止了,而贾诩却从怀里,拿出一些看起来黑黑的东西,开口道:“还是喝些茶水吧,主公平日里,便极为喜欢这口,还说可以清神明目。”
烈酒后劲有多大,他还是清楚的,如果再让李儒喝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会彻底倒下,到时候,他去找谁讨论?难不成,还要等他醒来?
那不太可能了!
哪怕方莫再给他面子,也绝对不会让他再如此任性,而他也很知进退,自然知晓该如何做事。
“好,我便尝尝方并州喜爱之茶。”李儒也没有争辩,而是将杯之酒倒出,站起来后,有些晕晕乎乎,这才大惊失色,道:“不想,如此美酒,竟有如此劲头,今后的武将,可是不敢再言拼酒咯。”
贾诩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而是提起热水,将茶叶冲开,一时间,这小小的牢房里,茶香四溢。
李儒嗅到这味道以后,再次苦笑一声:“天,为何不予我重来一次之机,若能与如此妙人共进,想来会是一大快事,可惜如今说什么,都已迟晚。”
他摇着头,没有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抿了一口茶水,眼前一亮,赞叹的说了一声好,接着,他便继续开口道:“幽州公孙瓒,早晚是要被袁绍破之的,此事,应该发生在并州恢复之后,不必过于忧心。”
并州需要恢复生机,这一点,哪怕他只是观察了不多时间,已经想到了。
贾诩再次点头,心对于李儒的不舍,更加多了。
“徐州陶谦,老匹夫而已,我甚至在想,哪怕是此时的曹操,若是一怒,都能令其尽失其地。孔融更是连陶谦都不如,更别提其他,此二人,皆不必赘言,江东更是一群宵小之辈,若能以北方之军席卷,怕是很多人便要祭出白旗,投入他人麾下。”
李儒越说越远,但是他说的,还真的都是对的。
原本的历史,曹操确实在实力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动手以破徐州,屠戮无算,而江东,更是在曹孟德大军到来之际,处处投降书信,哪怕历史留名之二张,也都寄出了书信。
“其他人,自然不必再谈,可是还有二人,为何不谈?”贾诩帮李儒续了杯茶汤,疑惑的开口。
那两人是谁,他都不用开口,他相信,李儒是知道的。
“你所言之,想来是那曹孟德与袁术吧?”李儒笑了起来,接着忽然大笑着开口道:“此二人,若是不犯糊涂,想来便是那纵横天下之人,汝南虽一郡,然其势力之空前,绝对会让天下,大吃一惊,至于曹操,我只能说一句,他不愧许邵当初之评价,为一枭雄之姿也。”
贾诩默然,他看着李儒,半天没有开口,实际,双手却在紧紧的抓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李儒观察力算是敏锐,看到他的这个表现,笑了起来,然后道:“你啊,真是为主分忧过度了。在我看来,若是天下能够称为英雄之姿的,怕是唯有方并州,一人而已!”
此言一出,贾诩猛然松了口气,同时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