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道在吃晚饭吗?在摆宴席请客吗?
古代权贵,常常在府宅举办夜宴,并且有乐曲或是伴舞,载歌载舞,饮酒作乐,成为一时时尚。
罗子骞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一排房屋,央三间最为豪华,灯光也其他别处明亮,不时有仆妇下人,出出进进。
门口还站着两个提刀的卫兵。
他不敢从前面接近门口,拐了个弯,奔向屋后。忽然一个仆役匆匆迎面走来,差点和他撞个头碰头,那仆役说道:“喂你也厕所吗?”
“嗯,”罗子骞歪过头,含糊着答应一声,侧身走过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后面拐角处有个厕所,这反倒让罗子骞有些担心,如果一会自己行动的时候,有人拉稀跑肚厕所,那可容易暴露行迹了。
但是,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祈祷好运气。
他快走几步,迅速隐在大屋后墙下,这里光线暗淡,黑乎乎的,四下张望一番,看看远近无人,罗子骞用手抱住房屋的夹角墙垛,开始往攀登。
这回没有绳索子,爬起来甚是吃力,但是老式房屋都有砖缝,并不象现代的水泥墙一下光滑,对于臂力腿力均训练有素的罗子骞来说,并不十分为难。
他顺着突起的墙垛,象一只巨大的壁虎,慢慢爬到房檐处,用手抓住木头橼子。用脚蹬墙,伸手抓住飞檐翘起的兽头。
旧式瓦屋,檐头都安置兽头,用以避邪,罗子骞握住兽头试了试,发觉还挺结实。
他运了运气,歇息了十余秒钟,然后猛地将身子一甩,手握脚蹬,全身用力,一翻身,了房顶。
“哗啦,”一声轻响,瓦片被他的身子压得乱动。
罗子骞心里一沉,糟糕,还是弄出声响了,可别让屋里发现啊。
他仗在瓦片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没有其他动静,从屋里继续隐隐传出乐曲声,还有一阵阵的笑声。
很好,没被发现。
正要起身,忽然看见有人影顺着甬路走过来,直奔厕所而去。他只好继续伏在房顶一动不动。
等了好大一阵,罗子骞觉得手臂都麻了,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人才从厕所里走出去。
奶奶的,这个厕所,倒成了祸害。
罗子骞爬起身来,轻轻顺着房顶走了几步,黑色的瓦片,经过常年雨水冲刷,很是滑溜,稍不小心会摔倒,幸亏罗子骞身体平衡性好,他手脚并用,走到房顶正附近。
倾斜的坡面,挺不好立足,罗子骞半蹲半跪,伏下身去,轻轻用手揭起两片屋瓦。
瓦片,都是正反相扣,铺设在房顶,并不用粘接材料,因此可以直接拿下来。
揭去几片瓦工,便露出里面的泥灰,罗子骞拿出青芜刀,一点点挖动,他怕弄出声音来,每次只挖核桃大一块,因为精神紧张,虽然房顶冷风嗖嗖,他还是觉得后背出了汗。
特么的,看起来,象蓬莱二仙那样的盗贼,也不容易啊。
这活儿没本事没耐心的,还真干不了。
好在青芜刀锋利无,刀切泥灰,如剖豆腐,他渐渐把房顶的泥灰挖开,割开泥灰下的苇底,掏出一个小洞来。
一缕光线,从下面透出来。
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罗子骞伏下身去,把眼睛凑这个小洞,向里观察,他发现,下面正是大屋的正央,自己所选的这个位置正合适观察。
屋里,人影摇动,乐声悠扬。一场乐舞正在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