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觉着刚刚捏着了一个软绵绵的什么物件儿,我还当是她的香囊呢。
呸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姑娘怕是准备嫁给我了?!
大概是我不可置信的样子气着她了,她羞怒地跑了出去,那落寞的背影,简直可悲又可泣,可叹又可怜……
我趁着这个空档,赶紧给自己掐了个诀,解了这捆仙索。
这小屋子地处偏僻,我逃出去的时候也没被人看见,只是,那小姑娘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唉,敢情我是个负心汉啊?
大约是抓了我这个捣乱之人吧,那个廖姓师兄似乎松了口气,连带着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我趁着他们换班的那五息空档,从焚月楼那二楼窗户中跃入,竟也无人发觉。
挺想得意地给烛月看看,看看本姑娘的身手矫健,可他也不知去了哪儿。
无妨,他安全就好。
焚月楼内果真是天材地宝无数,几乎闪瞎了我的眼。
好在我不是贪财之人,我不过也就是偷拿了几枚龙兰果,还有几颗莲华丹罢了。
匆匆往自己的灵袋里塞了去,我赶紧去寻那要命的鎏金水。
但是鎏金水就那么一小瓶,我该从哪儿找起呢?
“在这儿。”冷不丁的旁边冒出来了一人。
我吓了一跳,结果却见到了一脸笑容的烛月,还将他掌心一物往我身前送着。
看了看他掌心的瓶子,只是一瓷白瓶镶着金纹罢了。
我原先还想着烛月没见过鎏金水,大约是寻错了。可这一打开,我便认出了泛着淡淡光晕的鎏金水。
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烛月,又看了看这瓶子,烛月大约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只是笑道:“你不是我师父吗?师徒自是连心。”
头一次被唤作师父的本姑娘我,差点就被他这人畜无害的笑容给撩了心。
抬起手背掩下我嘴角的笑意,把这瓶子往怀里一塞:“咱们走吧。”
出去的时机倒是挑得恰恰好。
正巧头顶放了烟花,几个守卫忙着看烟花去了,烛月就一把扯了我的袖子,带着我飞奔而出。
竟就这么容易地得了手。
我伸手按了按怀中的瓶子,有些感叹自己竟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对了,我刚刚都问了烛月一些什么来着?
他好像是当真认我作师父了?
再好不过。
烛月本想带我直接回那个小山涧中去,可我还有事儿要做。
我回了那凸起的大石头旁,敲醒了那许大哥。
许大哥醒来见我,一脸茫然道:“怀阳妹子啊?我这是怎么了?”
我面不改色道:“怀阳是谁?”顺手塞了一颗莲华丹进他嘴里,连吐出来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抬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了下去。我的手中灵光渐起,烛月蹙眉看了看我。
不过须臾,许大哥便已经双目呆滞:“是谁?”
……
“所以你才偷了那莲华丹?强迫他忘记你?”烛月笑道,跟着我上前几步。似乎自打我在假山那儿训了他几句,他的笑容便多了些。
“是啊。”风声从我耳旁吹过,我冷得裹紧了外衣,“莲华丹,强迫忘记部分记忆,大悲宫独有。我确实是知晓。”
“可你又是怎么知晓的?”我直直地看向了他的眼,他的眼里藏着秘密,藏着不能被我所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