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茉露脸色更红,腰间多了只大手环着,朱茉露有心挣脱,却也是有此心而无此力了,更遑论说这番犹疑到底是女儿家的矜持罢了。
“茉露,回头让孙先生找个黄道吉日吧。”方凯轻声笑道,对着怀里的女子一字一句的道。
紧接着,方凯感觉到怀里的柔软微微一僵,转瞬却又软了下来,过了半晌,方凯的耳边才听到蚊子般的细声。
“方大哥,你真的愿意娶茉露么?”娇俏的女子低着小脑袋,好像觉得自己的脸上的发烧。
这般大胆的话,她又怎么能问出口的?
如此一想,小郡主更觉得自己太大胆了些。
“总要给你个名分。”方凯又向着女子的耳边吹了口气。
“方大哥。”女子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心中的方大哥一脸的戏谑,怎又不知情郎是存心的,顿时脸红的一塌糊涂,身子更是软的像块泥般,托也托不起来!
“方大哥,我的身份。”朱茉露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苍白,随即又幽幽一叹:“方大哥,你真想娶一个见不得人的女子么?”
“哪里见不得人了,如此娇俏可人的女子。”方凯一边调侃着,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儿家柔嫩的腰肢。
“父王不会答应的,除非”朱茉露咬着唇,她在犹疑,虽然当初一时冲动离开了曲阜鲁王府,可那毕竟是亲生父母,又对她疼爱有加,岂是能说放就能放下的。
“话不能这么说。”方凯知道怀中女儿家在想什么,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娶得是你,又不是你的父王。”
“方大哥,茉露愿一辈子陪着你。”女儿家幽幽的一叹,万般心思在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嗯,好。”方凯笑着道。
二人陷入宁静的气氛中,相互拥着。
济州岛的气候变化多端,十月底反倒下起了蒙蒙细雨,也算应景。
正是: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美景与美人,皆不可方物。
“方大哥,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朱茉露微微抬起粉脸,红红的润色使得方凯心中一颤,那几许泛起的涟漪阵阵,就似微风吹过湖面,轻起波荡。
“濛濛细雨,美人相伴,呵呵,好一番风流景象。”方凯轻声道,接着附耳对朱茉露言:“真真实实是个美人呢。”
“方大哥。”朱茉露口中撒娇道。
表面上顿时不依,好一番扭动,直惹得方凯觉得怀中rn肉有股乱窜的气来。
只是看样子,他是吃不着的了,而且此情此景,也不适宜白日宣n,可不想做那个鲁男子,凭然唐突了佳人。
何苦来着?方凯不禁苦笑,这调侃,最后却是自己忍着,看不着吃不着,怕是是个男人都会觉得痛苦万分。
“出去走走吧,方大哥。”
怀中的少女挣脱了那双不安分的坏手,含羞带恼的杏眼微微有几分迷蒙,却是主动的拉起方凯的手向门外跑去。
雨,细雨蒙蒙,再加上爱郎相伴,岂是能去错过的?
一只飞骑从济州岛的港口飞奔而来,是个传信的信使,济州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若是日行百里的良马,怕是半天都够从头到尾的。
可济州岛,战马也是奇缺无比,连个一百骑都凑不齐,还大多是当初从旌义、大静二线捕获来的。
济州岛在前朝本是养马之地,雨季极多,牧草繁盛,方凯初到岛上并未注意这些,那时候连耕地都安排不了,至于牧田那更是无人问津,只是建立了兵械司后这才开始有效率的饲养马匹,却也因马种缺少所致,到现在能够骑乘的战马依旧不足百匹。
方凯干脆利落拿出来一部分当做传使,这些传使平日作为传递消息之中,战时自然是拿来做斥候,类似于宋一代的西夏铁鹞子,也因此前后n了六十匹战马,只留下四十匹老弱用于做马种。
“急报,急报,庆尚港急报。”
每个听到传使叫嚷的人全都挺直了胸膛,面色得意,朝鲜人是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朝鲜君臣可是来和谈的,这个消息早就在四处散布的沸沸扬扬,方凯本身就没打算瞒着,这个消息自然也就瞒不住,但好在济州岛上的人都是抱成团的,再是沸沸扬扬,也只限于济州岛一地,传使在庆尚港根本不敢如此招摇。
“有什么还急报的,下来直接说。”方凯正走在路上巡视,看来传使,直接拦住喝道。
虽然方凯并不介意让自己的属民充满荣誉感和自豪感,这毫无疑问能够增加部署的凝聚力,但将军情如此明显的宣扬出去,他就不乐意了。
“何人拦马。”那传使一怔,赶紧停下胯下骏马,只是还未反应过是谁拦马来,气急败坏的道:“你怎的不小心一些,某有紧急信报,不得阻拦。”
“我叫方凯,你说我是谁?”方凯眼睛一眯,这岛上竟然有人不认识他,还真是稀奇,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传信的信使常年在外,方凯都快怀疑是不是内奸混入。
“啊,是方主将。”那信使下了一跳,赶紧从马上翻了下来,尊卑有序,虽然岛上如今不兴跪拜那一套,可这信使还是有几分难堪,只敢伸手把信报递过来,低着头。
“是庆尚港的信报,方主将,朝鲜派来的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