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人死了,风光大葬,淮西降将死了,草草埋了,郑捷越想越气。
又想到都是喝酒,自己挨了军棒,被贬为马夫,梁山众人却连一句呵斥都没有,更是气愤。
见李忠只顾看马,郑捷恶向胆边生,生出一个念头来。
只见郑捷不动声色靠近两步,趁李忠不备,猛地掏出刀子捅进了李忠后腰里。
一刀如何能够?拔刀复捅,一连捅了七刀才罢手。
再看李忠,眼睛睁的滚圆,嘴巴微张,身体微微抽搐,早断气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人见人欺的淮西降将,居然会突然暴起,一下夺了自家性命。
那手下见此大骇,想要跑,却腿软,郑捷赶过去一步杀了。
“杀!”
一声大喝,高飞等人同时发作起来,把那些马夫全杀了,一个没留。
郑捷舔了舔嘴唇,一刀砍下李忠脑袋,挂在腰间,喝道:“兄弟们,走!”
“走!”
众人各自上马,收拢了马群,一起向东北方狂奔而去。
这不是迷路,而是郑捷颇有计谋,知道直接向南必被拦截,是以要绕个圈子,从南城进门才安全。
只可怜打虎将李忠,走南闯北的,好不容易在梁山享受了些威风,却随着宋江招安,在此丢了性命。
泗阳城中,校场之上。
中间一口上好的楠木金丝棺材,颇为奢华,其它数千口棺材,环绕周围。
每口棺材下方都堆了许多木材。
这是历天佑并阵亡将士。
邓元觉领着十多人,嗯嗯呀呀的念着经。
超度之后,即刻火化。
天气炎热,难以停尸,又难以运回,同时为了防止产生瘟疫,只得火化后,把骨灰骨殖带回英灵殿祭奠。
好在教育日久,士卒对火化并不抗拒。
突然,两个护工抬着历天闰来了。
方天定急忙迎上,问道:“你重伤刚醒,安心修养便是。”
历天闰道:“未醒便罢,醒了不能不来,天佑为了救我而亡,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也要送一程。”
方天定道:“天佑求仁得仁,也算是死得其所,明国上下,都不会忘记他的功绩。”
历天闰道:“太子无须忧虑,我自会杀了那贼将董平,以告慰天佑在天之灵。”
说了几句,邓元觉已经念完了经。
方天定拍了拍历天闰肩膀,转身走到阵亡将士前,鞠躬上香。
各将都在,依次上香。
全军不需执勤的,都来凭吊,特别是马军兄弟,一个不缺。
并无强求,皆是自愿。
历天佑虽然是为了救自家兄长遇难,但是他亲自拒绝了杜壆了回援,只为了保存骑兵火种。
大家都是感念他的义气和奉公精神,来送最后一程。
其他兄弟也是好样的,没有一个贪生怕死,实乃英雄。
各自上香完毕,方天定道:“历天佑兄弟为保卫大明,推翻赵宋,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足可含笑九泉。
在此,我宣布,追封历天佑为平宋将军,泗阳侯!”
哗全军骚动。
明国第一个侯爵,产生了。
尽管只是追封,也不承袭,众人还是羡慕。
等到进入英灵殿,这便是无上的荣光,定然留名青史。
“再,通令全军,梁山双枪将董平杀我大将,不在优待之列,必击杀以为历天佑兄弟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众士卒纷纷呼喝,声嘶力竭。
呼喝停歇,方天定喝令道:“来啊,带罪人金节!”
诸军惊诧中,金节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
“冤枉啊。”金节大叫,道:“太子殿下,何故拿我?”
他自忖做事隐秘,并无暴露,是故辩解,想要逃脱。
只是不知,天恢恢疏而不漏,做下的事情,迟早有暴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