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太后,是不是做了太后的义女,哪里都去的?”
杨淑妃看了看姑妈,笑道,“那是当然!”
谷穗忙叩头,“草民……”
“等等……”
“皇上太高兴么?”
“朕……”
“包大人求见!”
“包拯?”杨太后看了看皇上,“让他进来。”
“臣包拯给皇上,太后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包大人怎么来了?”
包拯看了看谷穗,“臣……”
“儿子有事召包爱卿。”
“包拯你带谷穗下去吧。”
“姑妈!”
杨太后说道,“算了,我也疺了,以后再说吧,你们也下去吧。”
杨淑妃和张贵妃出了坤宁殿。
“小娘娘可是哪里不好?儿子召太医来。”
“哀家身子很好,让人放心不下的倒是皇帝你,皇帝小半年没进后宫了,又无子嗣,你叫哀家怎么向先帝交待呢?”
“小娘娘尽管放宽心,一定让您抱上孙子,儿子两月不在朝堂,总要先忙正事要紧。”
“唉……,你忙着朝堂,又顾着边关,可怜你那不争气的舅舅还给你添乱。”
“小娘娘说的哪里话,舅舅是自家人,他安安稳稳的就好。”
“你把这汤喝了吧,补身子的”,杨太后接过宫女手里的碗。
杨太后看着赵桢喝着汤,说道,“皇帝是看哀家召谷穗进宫,才来的吧?”
“什么都瞒不过小娘娘。”
“唉……,哀家虽在后宫,也听了些风声,说这女子是你抢来的,还救过你的命”,太后看看赵桢神色,“我正想看看是何等人物,淑妃和贵妃竟分别来求哀家,要哀家收她为义女。”
“小娘娘以为如何?”
“哀家原想着若是模样好,留在你身边未尝不可,只是……算了。”
赵桢喜不自胜,“小娘娘先安歇,儿子还有政事,明日儿子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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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给下个好歹!简直就是进了阎罗大殿,各路鬼神都冲我龇牙咧嘴!”
“宫里可不敢胡说!”
“我可没胡说。杨太后怀疑我害了她弟弟,张贵妃要打我三十大板,给杀了我没什么两样!曹皇后的弟弟是我给扔到汴河里的。你说,我是不是得时时刻刻担心?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谁怕鬼,我怕的是人啊!”
包拯笑道,“你呀!把开封府当自己的了!”
“大人!那可不!当官若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
“就算我种红薯,你也得陪我饮茶!”
“包大人,那你可得保护好我。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给人害死的,你可得给小友我申冤昭雪!”
“哈哈哈!”
“包大人,草民得向您申请法律援助。”
“法律援助?”
“对,我得申请个禁止令。”
“禁止令?”
“嗯,禁止宫里的任何人,任何的任何,不得接近我的住宅五里以内。”
包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倒新鲜!”
“大人,法律条款不就是从新鲜的第一次开始么?”
包拯又哈哈大笑一阵。
“三里,二里,一里?”谷穗掰着手指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两人一路说笑,出了坤宁殿,途经福宁殿,正迎上罗匹。
“罗司首好!”
罗匹拦住谷穗去路,“公子,请留步。”
“大人!大人!”
包拯看着谷穗向他求救,便问道,“罗司首这是?”
“大人,皇上有话要问公子。”
“草民不认得皇上。”
罗匹再次拦住谷穗的去路。
“大人!你等等我!我新研制出来的茶,你要不要尝尝?”
包拯笑道,“不用。”
“真的不用?智觉大师喝得柑普!”
“那我去尝尝?”
“尝什么?”
“皇上!”
“包卿家先回去吧。”
“启禀陛下,开封府有人击鼓鸣冤,说太后派人抓走了他们主子,臣要领谷穗回去结案。”
“你先回去吧,明日,朕派人送谷穗前去结案。”
包拯看了看谷穗,说道,“微臣领旨。”
“大人!大人!”谷穗一边喊,一边被赵桢拖走了。
赵桢拿毛巾给她擦脸,油污没擦掉,还蹭了满脸的口红。他吩咐人拿了皂角水来,仔细地给她擦了脸,又去擦脖颈,扯了扯衣领,去擦锁骨处,顿时脸涨的通红,把毛巾塞到谷穗手里,说道,“自己擦。”
谷穗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手臂,对苗公公说道,“麻烦问问,草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苗公公有些发懵,转向赵桢,说道,“主子,公子问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们下去吧。”
谷穗转身往外走去,却被宫女关在殿内。
赵桢立在那里,望着窗外,“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我想过放弃,我想放你走,我努力了,可是我做不到……你总是假装对我的心视而不见。”
谷穗低头不语。
“穗儿!”赵桢这一声叫的令人心碎,“在这诺大的皇宫里……在这个鸟笼子里……我就是那只鸟,孤零零的……”赵桢继续说着,“你知道我的母亲,生前一直叫我什么吗?……,六哥……她连声叫儿子都不能够,……那块玉佩是她偷偷塞给我的,我就随手丢了。她生前,我连声母亲都没叫……”
谷穗眼睛噙着眼泪,“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扔的。”
“我知道”,赵桢良久说道,“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穗儿,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兄长……”谷穗走了过来,扯着他的手臂,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赵桢摘下玉佩,给她复戴回去,“以后不管你恼不恼兄长,都不可以再拿下来了。”
谷穗点了点头,良久问道,“那我们和好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去辽国了?”
“其他的我都应你,就这个不可以。”
“你!你!”谷穗看着方才戴上的玉佩,还是没摘下来,“我不理你了!”扭头就走。
赵桢抓住她的手臂,“明日回去吧,我差人回去送信了。”
“我……”她扒开赵桢从身后圈在脖子上的手臂,咳了几声,“勒晕我了。”
赵桢的手臂还是盘了上来,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这样真好!”
谷穗又去扒拉他的手臂,“松点儿!松点儿!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