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皇帝耶律宗真纳安北长公主为贵妃,宋辽两国结为姻亲,长城六十里以北归辽,以南归宋。
赵桢立在城墙上,望着辽阔苍茫的北地,说道,“太祖,太宗也未来过此地,朕可告慰祖宗矣。”
谷穗遣叫花子送信给萧孝先,按约定时辰,扮成随从,跟随使节出城,在城门处被罗匹揪出,带回儒州都督府。
她闯进书房,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个骗子!”
赵桢放下笔墨,笑吟吟地说道,“回来了?”
“都是哄我的!”谷穗抱起文案上的白瓷瓶摔个粉碎,“说什么对日月起誓,永不相负!就是我还当真。”
赵桢起身去拉她的手,“穗儿,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谷穗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再给我说话了,我再也不信你了。”
“穗儿……”
“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
“穗儿……”
谷穗更是气恼,又去抓砚台,笔架,看桌子上没什么摔得了,正要去寻,赵桢递了花瓶过来,谷穗接过来又摔了个粉碎。
赵桢说道,“来,摔,一起摔。”
两人一起把书架上的瓶瓶罐罐摔个精光。
赵桢说道,“还要么?这就着人送来。”
谷穗笑了起来,一会儿又哭了起来。
赵桢守在一旁,待她哭累了,便抱着双膝打起瞌睡来了。
送亲使团三日后到了儒州都督府,准备启程回京。富弼问起,才知皇上没接到他的最后一封信件。
“谷兄,皇上要你上马车呢。”
“我喜欢骑马。”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骑马。哦?你生皇上的气了?”
“谁生气了?就算我生他的气,关你什么事?”
“我知道你喜欢元兄,你想回去做你的秦……”
谷穗急忙捂住他的嘴,“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文及拿下她的手,“知道了,不说了。”
“你这么大声,兄长若是听到了,又要气病了。”
“惹他生气的是你,怕他生气的也是你,真是搞不懂。”
“你再胡说!小心你的珍珠仙女。”
“不说不就是了“,文及扁着嘴巴,嘟囔了句,”你就会欺负我。”
“穗儿,过来。”
谷穗看着他,犹豫不决,见他连声咳嗽,磨磨蹭蹭地上了马车。
赵桢见她在角落里落座,微微一笑,说道,“来,陪我下棋。”
谷穗不理他,转过脸去。
赵桢嘴角含笑,低头把青石描金的棋盒放到谷穗跟前,“你已三日不同我说话了“,他看了看她,“只要你下这盘棋,不同我说话也行。”
谷穗黑眼珠子骨碌转动,并不扭头搭话。
“哪,我应允在云州,儒州重设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