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什么都知道又能如何。
丞相夫人拿着那手绢,一遍一遍摩擦着上面的绣图。
老丞相轻轻抚了抚她后背,她没有抬头。
良久,丞相:“我怪不了别人,皇上已经做的很好了,但……如果我防着点太皇太后就好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不甘心的。
姬江觅沉默。
她做最不好。
一回来,就知道责怪姑娘不声不响嫁了。
再然后,也没有过多帮姑娘防着别人。
经过单媛一事,她也只是派人盯着太后。
她做的不好,不知道关心姑娘,不记得关注姑娘的身体。黄泉的路太寂寞,姑娘受不住怎么办?
万一路上有歹人怎么办?
她真想随之而去。
姬江觅合眼,放在心口处的信纸滚烫。
从丞相府出来以后,姬江觅看向身后无人之处。
“出来。”
越九曜的人在那怔了好久,才走出去。
“去告诉他,本宫不会再寻死,不用日日盯着。”
“是。”
越九曜突然从暗处走出来,眸色沉沉地盯着姬江觅。
“本宫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