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转身跟着厉风入府,却总觉得那道凌冽的目光一直在身后紧紧注视着自己,让她头皮发麻。
少顷。
“就是这里了,你且稍等一会,等下会有人来收拾。”
“好,多谢大人。”
厉风走后,夭颜四处打量着流云宛。
“这该是离府门最远的住处了吧,这等偏僻地方,阚天灼的性子果然没变。”
她走出菀外,抬眼便看见了那个令她心悸的地方。
“凤顶塔?”
正欲上前瞧个仔细,一个侍婢走了过来。
“怜心见过姑娘,九千岁吩咐怜心照顾姑娘在流云宛的起居。”
夭颜扶起她。
“你叫怜心?”
“回姑娘,奴婢怜心。”
夭颜仔细瞧了瞧,这个小侍婢跟她一般大的年纪,柳眉杏目,模样很是水灵。
“怜心,你不必在我跟前自称奴婢,我跟你何尝不一样呢,一个伶人而已。”
阿怜心了步,四下瞧瞧。
“姑娘可跟别的伶人不一样。九千岁府里除了五个在厨房负责府中人饮食的侍婢,姑娘可是头一个女子。”
夭颜眨巴眨巴眼。
“这么大个府里,加上我就只有六个女人?!”
怜心点点头。
“姑娘不是京都人吧,在京都上至皇宫下至百姓,都知道九千岁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夭颜略有所思。
“该不会是,是因为他——”
夭颜压低了声音,“九千岁是个阉人,他也近不了女色啊!”
怜心闻言一愣,脸涨的通红。
“姑娘,你,你是个女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夭颜伸手揪了揪怜心的圆脸,调笑道:“你我同为女子,女子之间的悄悄话,有什么可害羞的?”
阿怜更加羞怯。
“怜心……怜心去给姑娘收拾屋子了!”
说罢,一溜烟跑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