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天灼一身黑金锦袍,正站在一个冰室里,盯着一个糖人儿若有所思。
冰室的门忽然打开。
“大人,您找我?”
厉风出现在门口。
“进来。”
阚天灼目光仍停留在糖人儿上。
“可还记得寿宴那日,我问你那名舞伶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厉风记得,厉风当时回答大人,那名舞伶确实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何时见过。”
厉风回忆了当时的情景。
“你看。”
顺着九千岁的目光看去,一个身姿窈窕的糖人儿被冻结在透明的冰块里。
“大人,这是那日属下捡回来的那两半糖人碎块?”
“我把它拼到了一起,你再仔细看看。”
厉风仔细看了一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这糖人的身姿与那名舞伶竟十分相似!大人,这……”
阚天灼收回视线。
“如果本座所料不错,这糖人儿的主人,就是那名舞伶。”
“大人,既然您已经想到,为何不将她直接抓起来审问一番,反而让她入流云宛,还给她安排侍婢伺候她的起居?”
厉风不解。
“如果她真是丞相的人,就算严刑拷打,怕也问不出什么,反而打草惊蛇。”
阚天灼缓步出了冰室,将一旁书架上的金凤摆正了位置。
“我安排侍婢在她身边,是为了时刻掌握她的一举一动,倘若她的行迹可疑,到时再把她抓起来,我们也掌握了证据。”
“原来如此。”
厉风点点头。
“怪不得她入府时,您跟她说想出府不必跟您汇报,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阚天灼行至桌前,正欲提笔,忽而想到了什么,四下环视一番。
“那只狐狸怎的又不见了?”
厉风看了看道:“许是跑出去玩了吧,不过,确有一阵子没见着它了。”
阚天灼不再言语,饱蘸浓墨,运笔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