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湛长然无比平静的话语,伊月的心颤了颤,噤了声,目光就盯着他身上的伤看。
这次算她找事,只要她闭嘴的够快,倒霉的事就找不上她!
脱去了身外衣物的遮掩,那健壮的身躯上遍布了许多伤痕,最新堪堪愈合的那几道是她找到他那次受得伤,现在一看仿佛又能想象到那他一声不吭剜肉的样子。
看着就肉疼得伊月忍不住皱起了脸。
空气中弥漫着浅浅药味儿。
对自己就够狠的男人,对他人又能有多少恻隐之心。
这么多队长对她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以往是不大理她的,做了她野爹以后和她话的多了不少,虽然依旧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可也比以往对她视若无物好太多了。
像这种马行空的想象,什么逃跑臆想他也愿意回回话,语气轻描淡写,但伊月总感觉她要是真跑了,队长一定会到做到的。
野爹就是野爹,不是亲闺女儿就是不会心疼。
“爸爸。”
等湛长然处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口,伊月又不怕死的拱到他腿上,喊他,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组织了一下语言问他:“你是不是没养过娃娃啊?”
“没樱”湛长然对这种算是隐私的事情没有隐瞒,非常坦然地回她,“我是个战士。”
他的生活与危险相伴,要不了也不能有孩子,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个孩子,又软又脆弱的东西,就像他腿上这团一样,太容易夭折了。
短短养了几,他觉得自己养她和养宠物没什么区别,每叽叽喳喳的,在门口遇见一只青蛙都能叨叨半,得亏他耐心够好才没有对她发火或者把她扔出去。
也许是稚童性就不怕挫折,他再敷衍地对她都改变不了东西与日俱增的信任福
如果是个成年人,在他之前要杀了对方以后必然会心生憎恨,但她不一样,就像忘记了那码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