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用度却是个问题。
这时代纸张价格太贵还未普及,竹简倒是便宜,使用却是麻烦。
司马衷一遍思考,一遍踱步出了书房,瞅见院内花圃顿时双眼一亮。
东宫地面皆是石板铺就,唯独两边花圃乃是土地。
自己真是现代人思维,古人教授学童不都是沙土练字吗,到时只需一根顺溜的木叉,连笔墨都省了。
嗯,两块花圃地方也够用,足够几十个太监宫女同时写写画画。
当下伸手一指。
“三德子,给本宫把那些花花草草全拔了,假石扔出去,地面给我夯实了!”
“啊!
那,那可都是番国进贡的奇花异草,皇后娘娘特意嘱咐……”
三德子一惊,也不知是这些花草招惹了主子,还是主子痴病复发了。
“你费什么话,本宫让你拔你就拔,这事情办好了升你做内侍令!”
司马衷正在兴头上,三德子一听这话,立马打消了请御医过来的想法,大喜之下便去招呼人手,生怕太子清醒过来。
“记着,拔下来的花儿别扔了,给本宫晒干,以后本宫沐浴,浴汤中便给本宫撒上一把。”
“殿下,您这大清早儿的是在忙啥?”
谢玖端着食盒过来,正看见太子吩咐属下办事,便开口问道。
她的命运已绑在太子身上,这几天太子知道用功她当然欣喜,所以便日日给太子送餐。
再加上太子落水当天晚上便招她侍寝,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又都是年轻气旺,关系自然是近了一大截。
司马衷一见谢玖,一双贼眼便不老实。
所谓食髓知味,司马衷虽是过来人不假,可后世哪见过如此听话顺从的美女。
毫不夸张的说,谢玖榻上是让干啥就干啥。
再加上小妮子二八年华,又受了太子滋润,本就丽质的她更是魅力四射。
“嘿,谢女官来的正好,关于昨夜的知识点本宫还不甚明了,你再陪我温习一番。”
说罢,司马衷便将谢玖拽进书房。
谢玖脸色大红,她本是皇帝派来教授太子男女之事的女官,可这两宿的课业……
不多久,书房内便是满室春香。
屋内热火朝天,屋外花圃,三德子带着几个太监宫女亦是热火朝天。
“富禄……呸,三德子,你说主子这是咋想的,
这些花草奇珍,宫外花银子都买不到,说拔就拔了?也忒可惜了。”
小宫女儿看这花儿可惜,不由唠叨。
“谁说不是呢……可主子的想法,咱们做奴才的怎能揣摩,
对了,你还是叫我富禄吧,三德子总像狗名儿。”
痴呆儿的想法旁人怎能知晓,不过这话三德子是万万不可说的,几个小宫女却乐得前仰后合。
“哈哈,我可不敢,要是主子听见我叫错,拉出去打板子怨谁。”
“你们说笑归说笑,这事儿可莫让娘娘知道了,
皇后娘娘可是最爱花儿的,还吩咐咱们小心照顾着,
若是知道这花儿毁了,一怒之下咱可没好果子。”
又有小宫女道,三德子却是不屑,心说太子痴呆不得宠,娘娘都几年不来这东宫了。
再说了,殿下可许了咱,这差事办好了咱就是内侍令了,那可是有品级的!
正琢磨着,就听墙外一道尖嗓。
“皇后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