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跨进门来,倚靠在那房门上,凝望着范寅背身。
范寅听他背后问,并未回过身。只淡淡回一句,“街市上发现耳垂肥厚之人,追查去了。”
木有一听,惊讶的样。他连忙反身,关上了房门。对范寅自夸道,“师哥,你咋糊涂了?房门还未关,你就道这话?也不怕外人听见?看我多机灵,赶紧关上了。”
范寅回过头,眼中似笑。望着他反问道,“我方才太深陷,未在意这细节,是我大意。但你不是一进门,就应该关上房门的么?”
木有望范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默不作声,走近桌前,趴在桌面上。直盯着范寅,一连串低声激动问道,“这盗秘笈者,这么快就发现了?是何人?耳垂可否有痣?你俩交手了么?”……
范寅眉宇微锁,眼睛又望向窗外。未回应木有,似自问自答着,“这庄世卓良臣一个,怎么,也不像是盗秘笈之人啊。”
“庄世卓?这是谁?”木有听这名,困惑之色,不解问道,“你的这个人,与盗秘笈有关?”
范寅将街市偶遇,自已的追寻之行,向木有全道出来。
木有趴在桌面上,听得是直愣眼。过了好半晌,他才默默道一句,”真是巧了。在街市上,那发饰老板口中提到庄府,还有什么余府。这庄府,原来是庄世卓府只。”
“师哥,听发饰老板,庄府和余府,在这京城,名声响当当。可是朝延官要。若盗秘笈者真是他,岂不是个麻烦?”木有见范寅沉思末语,他脑瓜转了几转,似愁眉苦脸又道。
“此事还未查清,不可乱下定论。我只是觉得,这盗秘笈者不该是他。”范寅见他愁容,似有疑虑回道。
“但怎么接近他,看他是否耳垂有痣呢?”木有沉默片刻,又操心而问。
“你去庄府附近守着,庄大人总会出门。找个时机,仔细观察观察。”范寅思虑片刻,对他交待道,“观察仔细了,回客栈告之我。”
木有听了这话,不由又挠挠头,一脸不解问道,“师哥,为啥要我一人去?”
范寅见他迷惑,不由笑了笑,拍了拍他肩,告之他道,“因我认识那庄大公子,我若出现在庄府前,不便观察。你来之前,自已脑瓜聪明。这事交予你,我放心。”
“师哥,你只耳闻庄世卓,连他都不识。你咋又认识庄大公子呢?”木有呆望范寅,奇怪问道。
范寅又将追寻秘笈时,在山林间听闻箫声,遇见庄文一事祥细托出。
“原来如此。这庄大公子与师哥有缘,但愿他爹不是盗秘笈者。”木有听完后,一声感叹道。
范寅见他感叹,不由笑着轻摇头。对他认真道,“父是父,子是子。况且,此事还未查清,不好下定论啊。”
“师哥的是。这事,就放心交给我吧。木有我保证,用我这聪明脑瓜,察观仔细了,来向你交差。”木有拍着胸,豪言壮气道。
范寅笑望着他,又望向了窗外。窗外,色暗自像夜黑。大雨,依然哗啦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