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孤身一人,别过庄文,行离庄府没多久。
蓦然发现,前面视野中,有个素衣裳的女子,长发飘飘,裙裳摇曳,踏着月色,缓步行来。
夜色朦胧之中,那晕眩不亮的月光,星星点点渗过枝叶,洒落在她身上,泛着显目的光亮…不由让人心里慎得慌!
“妈呀!这大半夜的,咋还有个女子?这,这什么人啊?”宋怜心里“咯噔”一下,又一想,自已不也出现在大半夜么?自已也怪吓饶。
这样一想,她犹犹豫豫,伴着各种猜想,迎着那女子而去。
那女子望见宋怜,连忙快步上前,宋怜见女子奔来,不由倒退而校
“姑娘…”那女子柔美之声,轻唤着追上前来,步步逼近。
宋怜呆呆望她,见势不妙,盘算着正欲逃走。
谁知,那女子抢先一步,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扯住她衣袖,轻声道“姑娘,听我…”
“…什么?”宋怜身子后仰,一动未动,抬眼望那女子,口吃着,强迫自已镇定。
月光之下,眼前的女子,有一副姣好的容貌。
此女,高盘如云发髫,玉钗斜簪云髫。嫩玉的鹅蛋脸,双颊淡抹胭脂。簇黑秀眉纤长,眼眸流盼生辉。
她一身月白衣,玲珑有致的身段,纤腰不足盈盈一握。
观女子这模样装扮,应是哪家的千金姐。但为何,她孤身一人,大半夜行于寂寞街头?
宋怜正心中猜测。那女子见宋怜身体后仰,姿势似很难受,遂松开了她的衣袖。
“姑娘,同为女子,你怎就如此害怕于我?”那女子见状,忍俊不禁,不由掩袖而笑。
宋怜直起腰身来,望着女子,嘿嘿一笑道,“俗语言,人吓人,吓死人。这大半夜的,此时最映景了。”
“姑娘,我见你行路虎虎生风。想必是个侠女。所以,女,有一事相求…”女子止住了笑,认真的神色道。
咦,这女子好生聪慧,竟然连本姑娘是侠女,也能观得出?宋怜暗自心想,不由对女子刮目相看。
“姑娘但无妨,女尽已之力。”宋怜听了侠女二字,不觉飘飘然起来。
“实不相瞒,我乃余府千金,余竹是也。”女子望宋怜,信任的眼神,告之自己的千金身份。
“什么余府?今日若不来趟京城,真不知余府庄府的。”从到大未出过镇的宋怜,听得一愣一愣,她心想,“管它什么府!就冲这女子慧眼识珠,相求之事算是帮定了。”
余竹沉吟片刻,对宋怜道,“余府和庄府,皆朝廷官要。一文一武,向来不和。我与庄府庄文公子,心生爱慕,两情相悦。被双方父母,棒打鸳鸯。”
“庄文公子?…我方才别过他。”宋怜听她之言,觉得好是神奇。又奇怪道,“余姐为何深夜出门?”
余竹忧愁之色,吐露心中烦恼,道“我爹将我禁锢闺房,我打点了看我的家丁,这才逃了出来。我只想…将随身步摇,送于庄公子。传意于他,余竹…此生非他不嫁!”
好一个惊地,泣鬼神的动人故事!此女,虽是娇贵千金身,但言谈举止,温婉大气。似也非同一般!
宋怜望余竹良久,在心中,不由对她肃然起敬。
“女明白了,姐是想要我…将这步摇,送到庄文公子手上?”宋怜领会其意,欣然笑道,“甘愿为姐,做那传意之人。”
“姑娘侠义心肠,莫齿难忘。可问姑娘名姓?”余竹听言,问起名姓。
“余姐客气,民女宋怜。”宋怜笑道,“区区事,何足挂齿。”
“那,此事就拜托姑娘了。”余竹微笑道谢,从怀中取出步摇,递交给宋怜。
宋怜接了任务,又别过余竹,匆忙折回庄府。
来到庄府门前,望着紧闭的大门,宋怜不走寻常路,用轻功之便,轻轻松松进了庄府。
进了若大的庄府。宋怜犯了愁。只知道庄飞公子的房间,而那庄文公子在何处呢?
宋怜脑瓜一激灵,庄飞这家伙,应是最好的探问者。
依着行走两遍的足迹,宋怜很快来到庄飞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