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酒鬼!不认错,还嘴硬!”唐姐见肖遥回嘴,不由恼羞成怒。她伸手拔出发上的珠花,向他狠狠掷过去。
肖遥见此,不屑的一笑,一个潇洒的甩头,飞速张开嘴,紧紧咬住了飞来的珠花。
唐姐惊奇得样,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怡也被唬住了,直瞪瞪地看着肖遥。
“啐!”肖遥眯着眼笑,一歪嘴,吐出口中的珠花,珠花应声落地。“什么破玩意!爷我不稀罕!”
完这句,他自顾自转身,摇摇晃晃往一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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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铺。宋怜帮宋恪售着茶叶。忙活了大半,清闲的时候,想起了为宋恪做的新衣裳,不知为何,那裁缝铺,拖欠有好几还未送来。
“爹,按理,祝伯伯做裁缝多年,从未拖欠。这不知是啥情况?想去瞧瞧。”宋怜闲来无事,又奇怪衣裳未送来,跟他爹了一声,并出了门。
宋怜来到镇上的裁缝铺。这家的屋子,破旧简陋。都墙不避风,瓦不挡雨了。
宋怜才一脚踏进门,一眼并望见,那祝裁缝,一只胳膊撑着桌面,愁眉苦脸坐在破旧桌前,唉声叹气着。里屋,隐隐传来嘤嘤的抽泣声。
“祝伯伯,发生了何事?”宋怜见状,走近祝裁缝身旁,奇怪的问。
祝裁缝缓缓抬起头,见是宋怜。沉默半晌,忧愁而言,“我与沫丫头…前些日子上了趟京城,遇上了京城庄府的二公子。他瞧上我闺女,非要强娶不可。送来了几百银两,又丢了件婚喜衣裳。今儿个…要八抬大轿,强娶回庄府。”
“胆大包!竟敢强娶民女!”宋怜一听这事,不由怒火中烧。气的一拍桌子,桌子脆弱的晃了晃。
宋怜“噔噔噔”跑进里屋,见祝裁缝的女儿沫,独自坐在破旧的床沿,用衣袖掩着脸面,伤心的嘤嘤而泣。
又一眼瞥见,沫的旧床上,有一件耀眼的大红衣裳,还一顶晃眼的凤冠。戴凤冠霞帔,这婚喜之物,唯富家千金佩樱
她望那物件片刻,忽然心生一念。开口对沫道,“沫,莫要伤心,我有法子帮你。”
沫听了此言,止住哭泣,慢慢的抬起头来。
一张俏丽的脸未施粉黛,却依旧妩媚动人,精致又显清新脱俗,艳若桃花,丽如夏花。
简陋朴素的衣裳,丝毫掩饰不住她如兰似芷的气质。
“有何法子?”沫拿起衣袖,抹去脸面的泪水,一脸疑惑问宋怜。
“我代你婚嫁!”宋怜望着沫道。这平静一言,不由惊呆了沫。
宋怜走出沫闺房,对祝裁缝耳语几句。又走进门来,拿起凤冠霞帔。为自已戴上了凤冠,披上了霞帔。秀美之中,更添了几分惊艳。
“沫姑娘呢?让她快出来,坐轿上京城了。”刚一穿戴好。门外,传来一个老妈子,怪里怪气的声音。
沫一听声,惊吓得慌乱起来…她牢牢抓住床沿,身子微微颤抖着。
“沫,莫怕。”宋怜见此,低声安慰沫。她不慌不忙,拿起床上的红盖头,罩在自己头上,心翼翼走了出去。
“哟!都穿戴齐整了?…呵呵呵…沫姑娘,随我来。”宋怜罩着红盖头,看不见来人。只耳听到,有个老妈子笑呵呵言道。
视线范围里,一只白胖的手伸过来,搀扶着宋怜,一步一挪,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宋怜双手拎着红盖头,将红盖头两角卷起,可看到一些个事物。老妈子撩开停在门前的花轿帘子,宋怜坐上了轿。
“从未坐过轿,也从未上过京城,正好去见识见识!”宋怜心里想,又一想,“只是…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告诉爹…不管这些,办正事要紧。”
花轿起驾。四个壮汉抬起了花轿,一步三歪,浪浪悠悠的前校
一切简单又安静,未听见锣鼓唢呐声。应是除了几个轿夫,就只来了个老妈子。
“妈呀,憋的慌。”一路颠簸,晃悠如摇篮。也不知行了多久,宋怜暗自叫苦,掀开红盖头,张口喘着大气。
“沫姑娘,坐轿还习惯吧?”那老妈子隔着帘子问。
“嗯。”宋怜慌忙又罩上红盖头,嗯了一声算回应了。
看样子,这京城的路途有点远,不如在轿子上先睡会儿?她心想着,在舒服晃悠如篮中,沉沉睡去。
路上颠簸太厉害,她又惊醒了过来。行了一些时候,只听那老妈子对她道,“沫姑娘,庄府这就到了。”
到了?这么快?宋怜诧异心想,忘了自已在轿中沉睡太久。又暗自琢磨,如何教训那恶少。
“这都黑了。”宋怜在花轿中,只听那老妈子道,“辛苦各位轿夫了。”花轿稳稳当当歇了下来。
老妈子撩开花轿帘子,伸手搀扶着宋怜,心翼翼上了几层台阶。
“声着点,别惊扰了老爷夫人。”那老妈子轻声细语,交待着开门的人。
进了庄府大门,脚下可见之处,铺满鹅卵石的径,弯弯绕绕。一路花木深丛泻于石隙之下,宋怜闻到一缕竹叶清香,似步入一片竹园,沿着竹园中楼廊走到尽头。
“公子,沫姑娘到了。”老妈子挽着宋怜,站立一房门前,轻叩着房门道。
宋怜在门前,突然心潮澎湃,心里放着狠话,“恶少,先别得瑟!立马让你领教本姑娘厉害!”
伴随“吱”的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声音欣喜若狂道,“好好好!太妙了!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