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笛看着这一幕,只觉闹剧一场。
这张姨娘怀了三个月的孩子不知如何便掉了,认定是苏夫人使得计,一早便来前厅闹。
苏锦笛听的烦躁,刚想起身离开,小厮便来报了。
“夫人,大小姐,宁府三小姐来了。”
宁语棠一入前厅便知来的时机不对,作揖道:“苏夫人。”
“让三小姐见笑了,府中竟出了这等事。”苏夫人面容温和,微微侧头道:“还不快带下去。”
叫喊声渐远,苏锦笛拉过宁语棠离开。
“这是怎么了?”
“府里的腌臜事罢了,有几个府里像宁府那般清净。”苏府姨娘多,苏锦笛自小便见惯了这等事。“怎么来了苏府,没传话出去?”
“随便走走便来了。”
“你这次去了凛州?”苏锦笛看她。觉得近日宁语棠有些古怪。
宁语棠叹气:“嗯。查案。”
“你去查案?皇上不是派了八皇子和谢王爷去了吗?”
宁语棠偏过头看她半晌:“阿锦,你可还记得当时我查苏奉后出了玉器案的事?”
“这案子不是结了,与粮饷案都是太子所为。”苏锦笛疑惑。太子造反未果,又查出了证据,现已定案了。
宁语棠摇头:“此事有疑。”
“有疑?可有证据?”
“没有,但应不是太子所为,我也不知是谁。”
苏锦笛轻笑:“世家争嫡,皇家更是如此。你查这个为何?”
“此人不出,我便不知宁家的路该如何。”
苏锦笛看着她不语,宁语棠虽为女子,却时时担着宁家的担子。而苏府与她,便只是个她一心想逃开的牢笼。
“今早王爷不在,宫里传了话来,羯然王明日到达皇都,派王爷与四皇子出城迎接。”向阳禀道。
“羯然好大的面子。”谢呈泽一声冷笑。
羯然与大祁并不交好,早些年他更是带兵攻打过羯然,不知这次来朝何意。
“近日小姐如何?”
“听府里的丫鬟说,小姐心绪不佳。”
谢呈泽道:“不佳?”说罢便想起了宁语棠与他说过的事,谢瑛画前些日子哭的伤心。
“大哥。”谢瑛画急急赶来。“大哥,我今日听说你昨日回府了,怎么没传话给我,害我担心。”
“不是传了话说无事。”
谢瑛画撇嘴,不知该说什么,大哥真是半点人情也不通。
“你之前见的公子是何人?”
谢瑛画一怔,看着他冷冰冰的脸竟不知该如何说,只觉苦涩,垂着眸子道:“北楚七皇子,萧宇策。”
谢呈泽一听皱眉:“不可信。”
谢瑛画的眼泪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她知不可当真,这些日子她便想明白了,她于萧宇策而言只是特殊一些的人,哪里称的上喜欢。
可是她自小便没怎么出过府,一见便见了那样的人,虽知并非良人,却依旧喜欢。
谢呈泽不知如何安慰,看了眼谢瑛画身旁的丫鬟。
末儿忙上前:“小姐。”拿出帕子擦着谢瑛画脸上的泪珠。